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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施密特 年度神片《鸟人》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 它到底神在哪里

2022-02-24 04:10游戏
“年度神片”的称号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曾经执导《爱情是狗娘》和《巴别塔》的导演亚历杭德罗·冈萨雷斯·伊尼亚里图,这一次暂时抛开对叙事结构和“苦大仇深”主题的迷恋,从另一个角度对电影艺术技巧进行了一番探索。

       某种程度上,《鸟人》和《少年时代》形成了一种互文。这两部电影都成功地制造了一个“奇观”,用别出心裁的方式向观众展现着电影艺术本身不可思议的魔力。

在某种程度上,《鸟人》和《少年时代》形成了一种互文性。两部电影都成功地创造了一个“奇观”,以巧妙的方式向观众展示了电影艺术的神奇力量。

“鸟人”指的是像“超人”这样的银幕超级英雄,但在现实中,他真的是中国俚语中的“鸟人”。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老套。曾经在爆米花电影里扮演超级英雄的演员,到了中年越来越不成功,于是想摆脱旧的卡通符号,搬到百老汇,用一部自导自演的戏剧作品。结果,他们被首映的剧组惊到了。整部剧,包括主角想通过戏剧拯救的生命,几乎成了一场灾难...

       这位主角的扮演者本人其实也是一位曾扮演过超级英雄的“过气巨星”。迈克尔·基顿曾分别在1989年和1992年在蒂姆·伯顿导演的两部《蝙蝠侠》里扮演“蝙蝠侠”,在获得知名度的同时,他也成为爆米花电影的牺牲品,再也无法获得业内人士和观众的认真对待,哪怕后来有机会出演昆汀·塔伦蒂诺的《杰基·布朗》,他也没能像约翰·屈伏塔那样成功翻身。于是,《鸟人》的主角里根·汤普森,对基顿来说简直是修炼1000年也未必能等来一个职业生涯大红包,让一个前巨星的起起落落和多年郁郁不得志成为一个黄金角色炼成之前的必修课。可以说,迈克尔·基顿的存在是同年所有男演员的噩梦。

除了这部奥斯卡获奖影片,第一个牢牢吸引观众的就是它那令人惊艳的“一镜到底”。毫不夸张地说,整部电影就像一场酣畅淋漓的“镜头舞”。在后期特效和精美剪辑的帮助下,曾经负责《地心引力》和《生命之树》的墨西哥摄影师艾曼纽·鲁贝茨基表演了一场长镜头魔术秀。当然,“一镜到底”的意义不仅仅是视觉奇观,更是让时间的维度在屏幕上“扭曲”。一个俯瞰街景的大摇杆,毫无障碍地透过窗棂拍摄室内;而一个表现戏剧性冲突的长镜头,一个转身让时间空跳到几个小时或几天后。用长镜头强调现实,而这些无缝剪辑让观众隐约感受到电影的梦幻属性。这种真假的切换会引发无休止的讨论:这个故事是真的在发生,还是只存在于汤普森的脑海里?这一切都是汤普森的清醒梦吗?

       在影片接近尾部的一场戏中,汤普森站在屋顶。镜头之外有路人冲他喊:“你是要跳楼呢,还是在拍电影?”“拍电影。”汤普森回答得干脆。

       未经干预的“真实”和精心设计的“戏剧”,电影的纪实本性和艺术本性,这些互相对立的元素一次次地发生碰撞,为《鸟人》赋予了一种类似埃舍尔建筑的结构,提醒观众想起电影艺术本身那令人着迷的魔力。

不间断的“现实”、精心设计的“戏剧”、一次又一次相互碰撞的电影纪实性质和艺术性质,赋予了Birdman一种类似埃舍尔建筑的结构,提醒观众电影艺术本身的迷人魔力。

类似于“一镜到底”的功能,《鸟人》的成功得益于大量现实与戏剧元素的无缝衔接。男主角迈克尔·基顿是一位出色的演员。他塑造的蝙蝠侠形象如此广为人知,但我们对他本人以及蝙蝠侠三部曲之后他的遭遇知之甚少。在看电影的经历中,有多少观众直接将事业遭遇瓶颈、个人生活失败、家庭关系一团糟的前演员汤普森,视为迈克尔·基顿本人的写照?你认为这个角色肤浅、势利、以自我为中心吗?

       同样的“巧合”也出现在爱德华·诺顿扮演的角色迈克身上,除了他永远不会令观众失望的演技和个人魅力之外,他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戏霸”和“自大狂”,让与他合作过的导演、制片和演员叫苦不迭。于是你可能要问,迈克身上那些下流、疯癫和对青春的怅惘也是属于诺顿本人的吗?

此外,电影中还有很多对现实的提及。比如,当剧集制作人说服汤普森继续完成剧集时,他用了“马丁·斯科塞斯会来为新电影选角”的诱饵,而汤普森在考虑男主角人选时提到了迈克尔·法斯宾德和杰瑞米·雷纳,一个是“万磁王”,一个是“鹰眼”,都是超级英雄大片的“受害者”。对了,其实爱德华·诺顿曾经演过“绿巨人”。这些有时会因为“二次理解”而让观众会心一笑的元素,不仅帮助我们理解汤普森的痛苦,也模糊了电影与现实的界限。

       这种现实与戏剧的无缝连接当然是《鸟人》的迷人之处,但也许你会质疑,这些惊人的吻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投机取巧?比如,老实说我一开始并不太理解为什么迈克尔·基顿和爱德华·诺顿居然会答应接下角色,难道这部电影的噱头和一个定位精准的角色所带来的获奖前景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于个人生活的“出卖”物有所值?可若继续思考,这种效果会不会正是一种对于戏剧世界现实的反讽?而这刚好应和了整部电影所探讨的一个主题:虚名的诱惑。

在看《鸟人》之前,我以为会看到一种类似希区柯克的《灵魂出窍》的色彩,但当我看这部电影时,亚历山大·佩恩的《关于施密特》和查理·考夫曼的《纽约借代》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同样荒谬的形式也是啰嗦。与其优点相似,鸟人的缺点也同样突出。关于中年危机的讨论,对于时间流逝的怅惘,对于娱乐圈、评论界、社交网络的讽刺,显然不是一种画风,而是经常互相干扰,就像那些贯穿始终,经常以主持人自居的长镜头。精致的剧本、精准的表演、才华横溢的镜头安排,依然掩盖不了说书人自身内心的不确定性。或许可以说,《鸟人》缺少的正是童年最珍贵的部分——简单。简单并不意味着形式不特定,它来自叙述者的真诚,体现在观众对真相本身最忠实的印象上。

       当然,谈论它的缺点,还是因为《鸟人》是一部值得讨论的有意思的电影。再者,那些神一般的摄影、剪辑、真真假假的表演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都确实能让每一个观众在两个小时里获得绝妙而难忘的观影体验。

最后,回到最初的问题,《鸟人》中的上帝在哪里?

       上一次我们说到“年度神片”指的还是卡拉克斯的《神圣车行》,没错,那也是一次天马行空的、充满敬畏之心的对电影艺术之“神”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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