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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买处记 最美乡村教师郜艳敏:公公救了我 被拐时我跪下求他买了我

2022-01-16 17:51游戏

2015年7月31日,高躺在床上。紧挨着婆婆。本报记者周

郜艳敏的丈夫在半山腰拿小石块赶着羊群,而他的妻子——“最美乡村教师”郜艳敏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知道县里和一拨拨全国的媒体都赶来他家里是干什么,但却很沉默。他跟往常一样午睡后上山放羊,并没有去屋内看看床上的妻子。

21年前,18岁的女孩高被人贩子以2700元的价格贩卖到太行山深处的小山村——下安村。这个村子距离河北省曲阳县30多公里,四面环山,露出白色的岩石,岩石上长满了草,呈现出一片荒凉。

高所在的小学,窗户玻璃破了。本报记者周

被拐卖到下岸村后,由于这里缺少教师,拥有初中学历的郜艳敏成为了村子里唯一的女教师。这个新的身份让她重新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决定留在下岸村。此后,她的事迹广受报道,被评为“2006年感动河北十大年度人物”。

高和孩子们一起做练习的旧照片。本报记者周

近日,网络突然再次热议郜艳敏被拐卖的经历。7月29日,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在微博上表示,对受害人应当救助,人贩子必须严惩,买主也须追究刑事责任,“不能纵容拐卖、同情买主”。他同时透露,已部署当地警方调查。

7月30日下午,本报记者来到高的家中。她躺在床上,双臂放在额头上,女儿和她在一起。但是到了40岁,她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画出来的眉毛也很清晰。房间很简单,除了床,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把椅子和两个凳子。

郜艳敏向本站强调,情况不是外界所想的那样。她说,当年是公公救了她,“是我跪下抱着他不让他走,求着他把我买出来的,他看我可怜才买我的。”

谈到同甘共苦的人贩子,高的丈夫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贩子”找不到了。

郜艳敏还说,当天公安已来家里调查过,但她希望不要伤害到她的家人,她想平静地生活。

“我们现在做得非常好。”即将进入高三的女儿说。

“公公掏2700块把我救出来”

虽然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关于高的新闻,但是村仍然很安静。在这个只有四五百人的小村子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平房,所有的房子都有相同的格局:一个方形的院子,一个近两米高的灰白色石头做成的栅栏,一扇铁门。

郜艳敏的家就处在其间。她公公婆婆住在她前院。

1994年端午节前,河南姑娘高在石家庄火车站被两个女人骗了,然后在短短四天内被骗了三次。在此期间,她遭受了屈辱和折磨。最后,她公公花2700元买下她,带她去了下安村。

提及公公,郜艳敏向本站强调,情况不是外界所想的那样。她快速地一口气解释:“是我跪下抱着他不让他走、求着他把我买出来的,他看我可怜才买我的。”

她回忆说,她整天被锁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当她看到谁来了时,她请求帮助。公公去了,她绝望地发出求救信号。“一开始他们不让我走,非要拿钱,公公拿了2700块把我救了出来。”

这些说法与往昔有所差异。此前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称,来到下岸村后,自杀过3次,跑过1次,但都没成功。

从未想过人贩子的命运

郜艳敏回忆,她失踪时,她的父母找不到她,“都急疯了,跟精神病一样。”

当被问及家人是否报警时,高说“是的”。但报警后的情况不得而知,因为她被绑架失踪,2005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精神崩溃,几近痴呆。他记不起来了。“给他打电话,他也说不出来。”

被问及当初有没有想过报警时,她说“没有”。

此前,南窗记者在采访她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女人贩子骗了你之后,还会再骗别的女生吗?”你想过他们是否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吗?"

郜艳敏迟疑了一下,回答:“我没想过她俩的命运……我相信老天不会总让她们这么幸运的。”

被拐卖到下安村一年后,高严敏第一次能够回到河南老家,她的丈夫也跟着回去了。回国后,高一度不想回下安村。“回到家人的怀抱,他出来几年,终于见到了家人。”

但郜艳敏的父母却劝她回去,“他们说我公公婆婆也挺不容易的,都是农村人。”

高心里很矛盾,但他终于回来了。

“不想我的家人受到伤害 ”

本站从高处获悉,曲阳县公安局已于7月30日回家调查并做了笔录。

谈及追责,郜艳敏称,如要追究人贩子责任,可以直接去找人贩子去。“但不想我的家人受到伤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已经21年了。”

高的婆婆已经快80岁了,头发花白。当被问及警方是否询问过她时,她困惑地说“我不知道”。

律师丁金坤撰文指出,在郜艳敏事件中,最引人痛恨的是人贩子和收买被拐卖妇女者。根据刑法第87条的规定,犯罪追诉时效期限最长是20年,超过20年还要追诉的,须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郜艳敏案发生在1994年,到今天2015年8月,已经21年左右,如要追诉,须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而在审核时,也会尊重被害人的态度。所以郜艳敏有权选择是否启动法律程序,如果启动,可以得到迟到的正义,但也会失去平静的生活,取舍在于她。

丁金坤还质疑,在漫长的20年起诉期间,地方政府和司法机关都在做什么?他们不是无知。两年前有媒体报道还在起诉期,但至今已经失职。"

而当本站向郜艳敏的丈夫提及人贩子时,他表示过去这么多年了,人都找不到了,老的老,死的死。

“现在我已经平静下来了,我必须再次揭开我的伤疤。”

2015年7月31日,高的丈夫在山上放羊。本报记者周

郜艳敏的丈夫今年46岁,由于身体不适,一直呆在家里放羊、种地。他有60只左右的羊,但他说,这些其实也赚不了钱。

高在学校教语文和数学,每个月能拿到600元,一年6000元。丈夫说:“她挣的钱足够自己花。”。

现在的郜艳敏,在家人心目中,是好媳妇、好妻子、好妈妈。

除了上课,高每天还得干农活。她说她每天4点起床,先下地,工作到7点,然后去学校教孩子。安夏小学离她家不远,步行大约需要5分钟。她承认学校的条件比以前好得多。

如今,她已经完全不想回忆过去,谈及当初被拐没有迎来警察营救,她觉得已经毫无意义。

“我是受害者,我一定受了很多苦。”高说:“但是现在我已经平静下来了,我必须再次揭开我的伤疤。”

郜艳敏的女儿也表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肯定会希望有人来救,“但是现在我们都过得挺好的。”

7月30日下午,曲阳县委宣传部和一家媒体也来到了高的家。高说,她向他们表示,她不想被打扰。曲阳县委宣传部的人建议她可以手写一份声明,由在场的媒体发表。她同意这样做。

声明由她马上升高三的女儿代写,写在了曲阳县委宣传部工作人员的笔记本上,她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感谢各界媒体对我的关心,感谢所有人对我的关心,在这对大家说声对不起,抱歉,现在我想平静的生活,希望家人不受到伤害,因为我的事全家都病了,我希望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儿女们都能安心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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