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中国核潜艇之父 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我的一生属于核潜艇属于祖国

2022-01-14 03:57游戏

黄旭华在CSIC 719研究所的办公室。新华社记者刘石平摄

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中国工程院院士黄旭华

“我的生命属于核潜艇,属于祖国”

47年前的12月26日,中国第一艘核潜艇下水。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中国只用了10年的时间就研制出了一艘外国研制了几十年的核潜艇。

当这个承载着中华民族强国强军梦想的庞然大物漂出水面时,中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黄旭华难掩激动之情,放声大哭...正是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人的辛勤劳动,使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动力潜艇的国家。因此,黄旭华的名字与核潜艇联系紧密。

后来,很多人都称他为“中国核潜艇之父”,但黄旭华却婉拒了他的好意。这位为核潜艇隐姓埋名30年,奉献一生精力的90岁老人,哪里在乎什么名字,他只是觉得:“这辈子没有浪费,我的人生属于核潜艇,属于祖国,无怨无悔!”

企业家的感觉-

“发展核潜艇将是我毕生的事业……”

“核潜艇一定要一万年造!”1958年,面对当时占据核垄断地位的超级大国不断强加的核威慑,以及苏联领导人“核潜艇技术复杂、造价昂贵,你做不到”的“忠告”,毛泽东同志下达了在中国正式开始研制核潜艇的命令。

同年,参与仿制苏式常规潜艇的黄旭华,因其出色的专业能力被调往北京,参与中国第一代核潜艇的论证和设计。“当时我就知道,研制核潜艇将成为我毕生的事业。我拿不出来,我不能死!”

起初,核潜艇R&D队只有29人,平均年龄不到30岁。说到理想,每个人都充满了豪情,但看着现实,他们是可怜的...当时美国、苏联等国家都先后研制了核潜艇,但这些都是核心机密,黄旭华这群年轻人连一点现成的技术资料都很难得到。没有人见过核潜艇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结构。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它的威力——一块高尔夫球大小的铀燃料就能让潜艇航行6万海里,这对还处于起步阶段的新中国国防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即使不具备基本的发展条件,还能做吗?黄旭华和他的同事不在乎!

没有知识积累,他们大海捞针,寻找线索,甚至通过“解剖”玩具获取信息。

万事开头难。黄旭华和他的同事搜索了国内的科研和技术实力,从国外的新闻报道中收集了一些关于核潜艇的文字。

有志者事竟成。有一次,有人从国外带回了华盛顿号核潜艇的两个美国模型玩具。黄旭华拿到宝藏后,把玩具拆开分解。他兴奋地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设备,和他们半靠零散数据,半靠想象推出来的设计图纸基本一致。“尖端的东西都是在常规设备的基础上开发创新的,没那么神秘。”从那以后,黄旭华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没有现成的条件,他们“骑驴找马”,创造条件,甚至用算盘打出数据。

“永远不要等到有条件了。有驴先骑驴,有马再骑马!”发展核潜艇,需要使用各种复杂难懂的计算公式和数字模型。现在的电脑一秒钟能算几万次,但当时黄旭华连计算器都没有,只能用算盘和计算尺。谁能想到这些海量的关键数据都是用一把把算盘刮出来的?为了保证计算的准确性,黄旭华把开发商分成两组,分别计算,得出相同的答案才算通过。当不同的结果出现时,它们被重新计算。"我们经常为一个数据日夜计算."

对于核潜艇来说,稳定性非常重要。沉的太重,潜的太轻,重心倾斜容易翻车,一定要计算准确。然而,船上有成千上万的设备和管道。如何才能准确测量出各设备的重心,并调整出一个理想的艇重中心?

谦虚容易,勤奋可以弥补错误。黄旭华想出了一个现在看来“笨拙”的局部方法:派科技人员到设备厂,找出每台设备的重量和重心。设备装上船时,在船体入口处放一个秤,把所有拿进去的东西一一称重登记。大大小小的设备也是如此,天天如此。有人嘀咕:“我们是来做大事的,做初中生能做的小事,矫枉过正。”黄旭华抽空说话了。他说:“每个人手中的每一件小事,最终都要归功于中国第一代核潜艇的性能;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正是这种“斤斤计较”才使得这艘排水量上千吨的核潜艇在下水后具有相同的试验值、恒重试验值和设计值。

一腔凌云志——

“花疯了,龙宫探了,浪惊涛,尽情享受吧!”

“始终严格保守国家秘密,不能泄露工作单位和任务;一辈子做无名英雄,隐藏自己的名字;当你进入这个领域,你就准备工作一辈子。即使犯了错,也只能留在单位里清理。”在进入核潜艇研制团队之初,面对领导们提出的要求,黄旭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保持匿名意味着成为无名英雄,这意味着一个人一生的努力可能是未知的。黄旭华和他的同事对此毫不在意。

“七年级的风一年吹两次,半年吹一次”,“早上土豆烧白菜,中午土豆烧白菜,晚上土豆和白菜一起烧”……1966年,黄旭华和同事搬到辽宁葫芦岛。那时候,那是一个荒凉的孤岛。岛上的食物和日用品供应有限。每次同事出差,都会“挑”一些材料,回到岛上。最厉害的“搬运工”,一个人竟然从北京背了23个包裹。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黄旭华不顾“文革”的种种干扰,带领设计师们一个个克服困难。他展现了高超的技术技能和科学创新能力,为第一代核潜艇的研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核潜艇艇型是“水滴型”。为了实现这种船体结构,美国谨慎地采取了三个步骤:第一,在常规潜艇上安装核动力装置,建造下降式常规动力潜艇,然后将其组合成核动力下降式核潜艇。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走三步?“一定要三步并作一步!”黄旭华大胆提出,既然国外已经成功将水滴艇与核电结合,就说明这条路是可行的,“一万年太长,分秒必争。中国国力弱小,核潜艇研制时间紧迫。”在他的带领下,中国直奔龙潭。

确定船型只是长征的第一步。核潜艇技术复杂,配套系统和设备数以千计。有七大关键技术,即核电站、水滴船体、船体结构、人工大气环境、水下通信、惯性导航系统、发射装置等。被开发商亲切地称为“七朵金花”。为了聚拢这些美丽的“金花”,黄旭华和他的同事们毫不犹豫地向前摸索,最终使中国第一艘核潜艇顺利下水,让中华民族有了一条维护国家安全的海上黑龙。让黄旭华感到自豪的是:“我们的核潜艇没有任何来自国外的设备、仪器和原材料,船体的每一部分都是中国制造的。”

老人骑在马上,志在千里。1988年初,核潜艇按设计极限在南海进行深潜试验。内部人士理解,这是一个重要的考验,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考验。20世纪60年代,一艘美国王牌核潜艇在进行这项试验时永远沉入海底。为了稳定试验队的士气,60多岁的黄旭华亲自登船担任总设计师,现场指挥极限深潜,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参与核潜艇极限深潜的总设计师。

实验成功后,黄旭华激动而即兴:“花疯了,龙宫探了,浪惊涛,乐在其中!”

一颗纯洁的心-

“对国家忠诚,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

“每个人都必须了解和理解三哥的事情。”1987年,当通过杂志得知三个离家30年下落不明的儿子是中国核潜艇的总设计师时,黄旭华93岁的母亲召见后人说了这番话。她没想到,30年不回家,被哥哥姐姐抱怨为“不孝之子”的三儿子,却在为国家做着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这个消息传到黄旭华的耳朵里时,他已经60多岁了,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第二年,黄旭华回家看望母亲后,才前往南海进行深潜试验...当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时,母子俩无言以对-

30年前,新中国成立不久,母亲多次对离家的三个儿子大吼:“过去流离失所,现在工作稳定。你应该经常回家。”黄旭华满口答应,但他知道很难兑现。

30年来,父母和三儿子的联系只能通过一个邮箱。父母多次给他写信,问他在哪家单位工作,黄旭华都避而不答。在此期间,父亲病重,黄旭华害怕组织困难,抗拒不申请休假;父亲去世时,黄旭华正在努力工作,没有时间哀悼。直到去世,他的父亲仍然不知道他的三个儿子在做什么。

“我仍然感到内疚,想念我的父母。”然而,当被问及黄旭华对忠孝的理解时,黄旭华淡然回答:“对国家忠诚,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

黄旭华也对妻子和三个女儿感到愧疚。在他开始研制核潜艇的几十年里,夫妻二人要么相距甚远,要么在同一个地方,却很难相见。他的妻子李世英不得不独自在家处理大事。李世英说:“我理解他工作的性质。无论聚会去哪里,他都需要去。这是我们的义务。”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同样童心未泯。

有人可能会问,是什么让黄旭华以国为家,心甘情愿奉献一生?

是一种漂泊的求学方式,让他对祖国怀抱一颗赤诚的心。

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沿海省份学校停课,14岁的黄旭华不得不离开广东汕尾老家外出求学。石平韶关梅县桂林...黄旭华的求学之路在日本飞机的轰炸下被迫不断转移。“祖国这么大,为什么连个安静学习的地方都找不到?”年轻的黄旭华悟出了一个道理:国家太弱,就会被别人欺负,被别人打死。出生在医生之家的他决定转行:“我想学航海空,学造船,将来造飞机守护我们的蓝天,造军舰抵御来自海上的外来侵略!”

正是共产党员的忠诚和信念,使他坚定了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想。

“只有共产党才能拯救中国。”早在上海交通大学读书时,黄旭华就以其进步的思想和突出的表现成长为地下党培养的重点对象。1949年春节期间,他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当初许下的誓言:“党需要我冲锋陷阵的时候,我会流一次血;党需要我一滴一滴流血的时候,我就一滴一滴流!”

如今,为核潜艇奉献一生的黄旭华已经93岁高龄。他一只耳朵听不清楚,但他的腿和脚仍然很整齐。作为中国工程院院士、CSIC第719研究所名誉所长,他依然坚持每天从家属楼走到研究所办公室,整理材料,必要时帮助年轻一代出谋划策。黄旭华说,他最希望年轻人记住一句话——“爱国就是把自己的人生抱负与国家命运结合起来。这就够了。”

点击展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