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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立陶宛交恶原因 李肇星:解决中印边界问题需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谈判

2022-02-23 18:57营养

60年前,中印缅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体现了发展中国家的坚定意志,是人类热爱和平、反对战争思想的继承和发展。60年来,五项原则在国际舞台上展现了东方人的智慧和精神营养。日前,由中国公共外交协会主办、人民日报协办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60周年纪念研讨会举行。一些外交官在会上讲述了他们经历的历史事件以及他们对五项原则的看法。中苏关系正常化。中印两国根据五项原则就边境问题进行磋商

旁白:李肇星

中国公共外交协会会长,中国前外交部长

1964年,我从北京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外交部。同年7月29日,外交部教育厅一位负责同志找我谈话,向我介绍了周恩来总理提出的外交干部十六字原则,即“立场坚定、掌握政策、熟悉业务、严守纪律”。我理解这里“掌握政策”的重要内容之一是指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新中国成立后,中苏关系一直友好。然而,由于苏联无法平等对待中国,不尊重中国主权,两国关系在20世纪50年代末逐渐恶化。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进一步加剧了两国的紧张关系。同年9月11日,周恩来总理抓住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赴越参加胡志明主席葬礼并取道北京回国的机会,在首都机场与他进行了坦诚、耐心的交谈,但苏联仍然一意孤行。

1982年3月24日,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在塔什干发表演讲,抨击中国,但字里行间透露出他改善对华关系的愿望。邓小平同志指示外交部立即响应。时任外交部新闻司司长的钱其琛,以外交部发言人的身份召开了他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新闻发布会,发表了一篇只有三句话的简短声明。当时,我在新闻部外国记者办公室工作,担任这次会议的英语翻译。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三句话:“我们注意到了勃列日涅夫总统3月24日在塔什干发表的关于中苏关系的讲话。我们坚决反对在讲话中攻击中国。在中苏关系和国际事务中,我们重视苏联的实际行动。”

当时,中苏关系正常化面临三大障碍,即苏联在中苏边境和蒙古派驻重兵,武装占领阿富汗,支持越南入侵柬埔寨。这三大障碍分别从北、西、南三个方面悍然破坏五项原则,威胁中国安全。因此,小平同志指出,改善中苏关系必须有原则,苏联必须采取实际行动改善两国关系。消除这三个障碍的根本是要求苏联遵循五项原则。

1988年12月1日,外交部长钱其琛访问苏联,主要目的是解决三大障碍。这是中国外长30多年来首次正式访问苏联,可以说是一次破冰之旅。这也是我与钱外长首次访问苏联。陪同他们的有苏联和欧洲部主任戴秉国、亚洲部副主任张青和俄罗斯翻译龚建伟。这次访问持续了3天,非常紧张。与此同时,苏方承诺逐步消除三大障碍。那是一个严冬,莫斯科下着大雪,寒风刺骨。12月2日深夜,钱外长请戴秉国、和我到官邸大院里走一走,讨论访问结果。大家都认为这次参观基本达到了预期目标。12月4日,我们回到了北京。钱外长一下飞机就向小平同志作了汇报。小平同志肯定了这次访问,认为中苏关系正常化的基本条件已经具备。不久,我们正式邀请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访华。

戈尔巴乔夫应邀于1989年5月15日至18日访华。16日上午,小平同志会见了戈尔巴乔夫。我负责新闻发布会。小平同志总结了几十年来中苏关系的跌宕起伏,强调双方关系恶劣的主要原因是苏联把中国摆错了位置,实质问题是不平等。两国的结盟和对抗都是不成功的,中苏关系应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戈尔巴乔夫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苏中高层会晤标志着两国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这将建立在国与国交往的普遍原则和和平共处的原则基础上。通过这次高层会晤,中苏终于结束了几十年的不正常状态,重新建立了正常的国家关系。中苏关系正常化的实质是按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行事。五项原则在世界上土地面积最大的国家和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之间关系正常化方面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另一件大事是中印关系。中印有着悠久的友好交往传统,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中印共同倡导的。然而,由于历史和地理原因,中印边界从未划定。1962年10月20日,由于印方坚持以所谓麦克马洪线为边界线,在军事上实行“前进政策”,侵占中国领土,中国军队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进行了自卫反击。此后,双方撤回大使,两国友好交往中断。解决中印边界问题,要按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耐心进行外交谈判。

2003年6月,印度总理瓦杰帕伊访华,温家宝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宴会,两国领导人在宴会桌上就建立边界问题磋商机制达成共识。瓦杰帕伊当场任命随行的国家安全顾问布拉杰什·米什拉为中印边境问题印度特别代表,并希望中方也尽快任命人选。温总理马上让我推荐一个相应的人选。我建议由外交部党组书记、副部长戴秉国担任中方特别代表。温总理立即让我向胡锦涛总统请示。我立即离开酒席打电话到胡主席办公室,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又打电话给冰国同志,向他通报情况,可惜他出去散步了。我回到宴会厅向温总理汇报了结果,此事得到了解决,并写入了两国总理签署的《中印关系原则和全面合作宣言》。第二天,冰国同志看到我,问:“怎么回事?我突然成了特别代表。我事先不知道,但我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我向他解释了整个故事,他笑了。

2005年4月,温家宝总理应印度总理辛格的邀请访问了印度。在正式会谈中,双方同意为两国关系确立新的方向,但联合声明无法讨论,主要分歧在于印度“加入世贸组织”。辛格强调,如果联合声明不包括中国支持印度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他将很难说服印度人民,他们将在议会和联合政府中遇到困难。两位总理暂时决定让他们的外交部长出去讨论如何做到这一点。因此,我和纳特瓦·辛格外长暂时离开了会议厅,很快就达成了一项声明,声明中说:中印一致认为,联合国改革应该是全方位、多方面的,应该把重点放在增加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上。印度重申希望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方重申,印度是重要的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中方高度重视印度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理解并支持印度在联合国和国际事务中发挥的积极作用。双方重申愿意在联合国改革进程中进行密切磋商与合作。这段话照顾到了印度的关切,也符合我的原则立场。其实是互相理解和迁就的结果。会谈后,两国总理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建立和平与繁荣的战略伙伴关系。

中波关系没有受到波兰剧变的影响,中印关系经历了波折,这从正反两个方面说明了五项原则的价值

旁白:裴

当代世界研究中心特别研究员,前中国驻波兰、立陶宛和印度大使

在我个人的外交经历中,我深刻体会到了五项原则对外交实践的作用和意义。1989年,当我还是中国驻波兰大使的时候,波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剧变后,波兰的社会制度发生了变化,而中国仍然是社会主义。原本基于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共性的两国关系模式,显然是不可持续的。怎么办?中国很快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尊重波兰人民自己的选择,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指导和发展双边关系。实践证明,中波关系没有受到波兰剧变的影响,不仅保持了原有水平,而且得到了发展。后来,中东欧国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剧变,基本上以这种模式妥善处理了双边关系。这也说明五项原则经得起考验,充满活力。

1991年,苏联解体前,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等三个波罗的海国家宣布独立,其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发生了根本变化。当时摆在中国面前最直接的问题是是否承认他们,对他们采取什么态度;有各种因素需要考虑。如果处理不当,内外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因此,中国的态度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令许多人惊讶的是,中国很快就承认了波罗的海三国,并派出了大使。我们是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这样做的。波兰外交部长告诉我,你坚持五项原则,尊重各国人民的选择,做得非常好,令人钦佩。他的发言也反映了当时国际社会的普遍看法。我被任命为中国驻立陶宛的第一任大使。我去立陶宛递交国书,先后会见了立陶宛总统、总理和外交部长。根据国内指示,我阐述了中国的立场:中国外交政策的总方针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尊重各国人民的选择,中国愿意在此基础上与立陶宛发展友好关系。对方表示,立陶宛钦佩中国的经济成就,高度评价中国公平的外交政策。立陶宛承认并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绝不会与台湾省发生政治关系。当时的立陶宛总统在意识形态上态度强硬,但他也意识到国家之间的关系不能由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来决定,两国之间的关系应该以五项原则为基础,这符合立陶宛自身的利益。后来,在涉台问题上,立陶宛确实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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