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手 姜春玉；与杨子荣并肩战斗的日子

热播的电视剧《林原》把我们带回了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尤其是剧中的侦察英雄更是出神入化，英勇无畏。然而，除了钦佩之外，人们觉得有点神秘和遥远。是文学作品还是真人？怀着敬佩之情，笔者曾有幸见到内蒙古赤峰军师离休干部老满江春雨，他是同病相怜的英雄杨子荣，同船北上，同连队并肩作战。杨子荣如何从胶东半岛转移到东北剿匪。战斗后如何与战友相处？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如何举行追悼会？埋在哪里？

《林园》剧照

姜春雨和一起战斗了一年半，亲眼见证了英雄背后的一些细节，揭露了很多除了林元之外鲜为人知的故事。它让人们对这位被后人敬仰的英雄有了更加完整、细腻、深刻的认识。

莱阳第一次见到杨子荣

1925年农历腊月初四，姜春雨出生在山东穆平县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4岁参加革命，先后在穆平县政府、胶东军区“康达”三支部、胶东财经学校工作学习。毕业后参军，成为胶东军区特勤营班长。1945年8月下旬，时任胶东军区海军支队排长的姜春雨和战友们在即墨解除日寇武装后，直奔莱阳。大队政委曲波找姜春雨谈话，通知他接任六中队指导员。随后，中队队长陈庆向副排长方明举、杨子荣、陈志明、卢勤勤等党员介绍了姜春雨。

当时，杨子荣大约二十七岁八岁，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他瘦削的脸上长满了胡茬，大大的眼睛明亮而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亲切、警惕、深沉的感觉。

海林杨子荣烈士纪念馆新馆

据姜春雨介绍，杨子荣出生于山东昆嵛山的一个农民家庭，1943年胶东军区海军扩编时参军入伍。虽然他很高，但他是一个热心但细心的人。有些长途行军的同志把脚泡了，杨子荣把针放在油灯上，小心翼翼地帮同志们把脚上的泡泡一个个捡起来；李阳的父亲是同一个班的战友，被土匪杀害了。他恨自己的牙齿，渴望复仇。他被耐心地说服了；中队改进伙食时，他总能举手；排里15岁的小林子，晚上怕站岗。他要么陪站，要么站着；他总是带头为镇上的村民打水、劈柴、扫院子...

读过几年书的杨子荣说话幽默。当他经常给大家讲扛长工的时候，因为地主不把长工当人看，他用不同的方式愚弄地主；锄头的两头留在中间，有时干脆把几根柳枝捆在锄板上拖走...一系列幽默故事逗乐了每个人。

部队在莱阳梨园扎营时，村民们提着几筐梨感谢孩子，这真的让领导很为难:如果不收，就是违反群众纪律。机智的杨子荣附在姜春雨的耳边说:“这个好办。从中队生活费里拿出一些铜钱，去镇上买些米粉送去。”这是两全其美。

同船北上有多危险

经过八年的艰苦奋战，日本侵略者终于放下屠刀，宣布无条件投降。当时国民党集结东北土匪，组成“先遣队”“还乡团”“地下军”20余万人，呼应国民党军队在全国各战场的大规模进攻，大肆杀害东北解放区后方的共产党员、游击队和手无寸铁的群众，造成了许多骇人听闻的悲剧。根据中央军委指示，胶东军区海军将原汪伪海军起义部队改编为我海军支队，抽调各单位优秀的政治、军事骨干，从胶东学院选拔一批思想进步的中学生，分别担任中队副大队长、班长，赴东北剿匪。

入秋后，胶东半岛五彩缤纷，天气逐渐降温。姜春雨和杨子荣挥泪告别家乡父老乡亲，与一群热血战友齐聚山东龙口。当时，胶东司令许亲自为部下进港，然后乘几艘木船向东北方向驶去。

深不可测的渤海波涛汹涌，巨浪冲击着木船。一个大蛋糕，两斤烟台苹果，两斤莱阳梨，是官兵的伙食。区长带着姜春雨和号手连永奇在甲板上警惕地巡视周边海域。他们看起来像心中的镜子。每个船舱里都藏着几十名战友和枪支弹药。如果是装备精良的国民党军舰，后果不堪设想。

杨子荣烈士陵园的杨子荣雕塑

船舱又闷又热，海风又大，好多人晕船呕吐，让中队队长很担心。杨子荣向姜春雨建议:“白天两人留出，晚上四人轮流在甲板上观看，换口气空，吃几个水果。目标仍然很小。”这个方法真的很管用，大家都吐得好多了。

在从龙口到大连的110英里旅途中，几艘木帆船航行了两天两夜。当舰队距离大连不到五海里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驻扎在大连港的苏联红军误以为他们是土匪的船只，出动船只将他们拖到大连港扣留。这让支队的所有官兵都很担心。威海四中队班长张以前和苏联商人打过交道，会几句日常俄语。他跌跌撞撞地说:“我们是毛泽东的军队，我们要北上。”因为当时既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几经波折，两天后人和船都被放了出来。

途中，无论是在船甲板上执勤、发放干粮，还是遇到任何风险，杨子荣都主动上前帮忙建言献策。他说话幽默而有亲和力。他经常给船舱里的战友们讲《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把书中的人物描写得生动形象。因为杨子荣年长几岁，为人热情，他的战友亲切地称他为老阳。

并肩作战，赶走顽固的土匪

然而，一路向北。1945年10月初，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胶东海军支队在辽宁庄河下船。根据上级指示，休息一会后，部队更名为东北人民自卫队第二支队。部队扩编时，姜春雨任指导员，杨子荣升为副排长，同连。

从辽宁庄河到黑龙江牡丹江的路程大约有1000英里。松田支队官兵在北进时与当地国民党军队和土匪进行了战斗。途经凤城、宽甸、桓仁，进入吉林通化、梅河口，到达茶炉河，已进入草叶枯黄、气息凛冽的初冬。同志们穿着棉袍，携带武器、弹药和干粮。为了避免国民党军队和土匪的骚扰，部队经常选择山路。行军途中，杨子荣像一个老大哥一样，帮助年幼体弱的战士搬运武器，爬山时总是先打他们，然后拖着一把战友上山。休息期间，我总是不忘给战友们讲一些悬念巧妙、曲折惊人的民间故事。经常逗战友开心，行军的疲劳一扫而光。

北上的部队刚刚渡过松花江，准备向舒兰挺进。他们在乌拉街河边的一个小庙里被一个强盗袭击了。部队被封锁了一段时间。由于地形优越，土匪火力集中，正面进攻可能造成伤亡。杨子荣果断判断敌情，率领一个班的兵力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寺庙侧翼，并向敌人猛烈射击，一举歼灭了50多名土匪，为后续部队在乌拉街迅速歼灭敌人创造了有利的铁骑。

当部队进入黑龙江武昌时，当地土匪在团山子遇到他们，阻止松田支队进入武昌。根据支队领导的意图，姜春雨所在的连主要负责防守武昌方向土匪的增援，杨子荣带领这个排在团山子西北执行防守任务。当时雪又大又冷，大家都在冰冷的雪地上躺了几个小时，顺利完成了防御任务。战斗结束后，部队进入武昌换装，杨子荣不顾双脚冻僵麻木，与老乡们一起为其他冻伤的战友用雪擦脚，用冷水冲洗，直到冻僵的双脚发烫，让连队里大多数冻伤的战友都能坚持行军。在这场战斗中，俘虏了100多名土匪，缴获了100多件武器，第五中队队长英勇牺牲。战斗结束后，大家含泪埋葬了战友的尸体，继续向东行进。经过一个斜坡、渭河、亚布力和道林的长途跋涉，他于1946年10月中旬到达海林县。

把你的生命留在海里

海林县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山高林密。1946年初，日本投降后不久，东北内战就濒临爆发。国内土匪更加猖獗，烧杀抢掠猖獗，对民主改革构成严重威胁。当时，姜春雨和杨子荣的部队改为东北民主联军遂宁军区第二团，驻海林镇，第一团驻宁安，隶属牡丹江军师管辖。主要任务是配合大部队围剿牡丹江地区的土匪。

作为公司的指导员，姜春雨和杨子荣只在同一个锅里待了将近半年，但作为同乡，他对杨子荣的生活、婚姻、性格、人品都有比较详细的了解。

出生于农场工人家庭的杨子荣是一个贫困家庭的二儿子和三个兄弟。他和父亲去广东旅游了几年，然后回到了山东穆平。1944年胶东军区海军支队扩编时，当时的民兵骨干杨子荣有幸成为这支支队的一员。参军前，杨子荣与当地女孩徐万亮结婚。战争年代，由于环境、交通、通讯条件等原因，当时有两三年文化的杨子荣很少给家里写信。

一个100多人的公司，只有七八个党员。作为副排长，杨子荣参加了支部委员会。他每次分析敌情、讨论计划、部署战斗，总是才华横溢，聪明过人，多次完成作战任务。

杨子荣纪念碑

鉴于杨子荣的聪明和勇气，1946年4月，杨子荣再次被团总部选为侦察排长，姜春雨也被任命为团政治部组织主任。此后，他们与代表团团长王敬之、副政委曲波、参谋长邵建波、政治处处长王接触较多。

牡丹江二团干部中，山东人占多数。当时海林当地百姓和驻军的生活异常艰难:冬天，寒风肆虐，大雪封山，气温往往零下30度；官兵大多戴着狗皮帽、脚蹬鞋，穿着用旧棉布织成的“康复”棉；吃玉米粉、高粱米、煮酸菜...曲波，一个温文尔雅的副政委，除了博览群书，思维敏捷，还唱京剧，字正腔圆。正好王导演在家的时候会拉京胡，闲暇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给大家弹几段。姜春雨、杨子荣和他们的同志们欣喜若狂。

杨子荣被任命为侦察排长后，如鱼得水，常年编侦察和打土匪。确切地说，一个属于总部，另一个在政治科。直到去世，姜春雨与杨子荣并没有多少联系。有一次，杨子荣带领侦察兵两次深入顽匪的老巢，摸清了敌人兵力部署的底细，为带出大批土匪做出了特殊的成绩。受到表彰后，姜春雨从心底为这个山东骄傲的儿子感到骄傲，曾偷偷找了几个老乡为他庆祝喝酒。

其间，不仅参加了智取林袁最著名的土匪头子的战斗，还参加了活捉顽匪“左撇子”、追捕老贼九彪、围捕恶匪、、郑三炮等战役。姜春雨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但在他的笔下和心里，他清晰地记录了海林枪林弹雨的场景，记录了杨子荣大智慧、大勇气的场景。

姜春雨为杨子荣留下最珍贵的照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946年8月1日前夕，牡丹江二团召开英雄模范表彰大会后，按照惯例，准备让忙碌了几天的姜春雨组织杨子荣等英雄合影。地址选在距离团部不远的海林镇“源昌龙”杂货店前。杨子荣因为身高排在最后一排左边第四的位置。随着相机快门的按下，杨子荣和其他战斗英雄瞬间被历史定格。这张珍贵的照片只有两张原件:一张是部队去辽沈战役时带走的，另一张保存在姜春雨手里。

这是杨子荣去世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英雄血渍临海学园

当辽沈战役的大幕即将拉开时，海林几个著名的顽固土匪头子几乎全军覆没，当部队奏响南下的序幕时，杨子荣崩溃了。1947年2月23日，是姜春雨最难忘、最悲痛的一天。今天早上，天气仍然非常寒冷，灰色的天空覆盖了积雪。和往常一样，杨子荣和几个拼死拼活的战友，前往海林北部的梨树沟山，侦察追捕土匪。突然，他被躲在附近山洞里的土匪袭击了。不幸的是，杨子荣右胸中弹。他仍然捂着伤口，他的战友们激烈地还击。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大海和白雪。

听到杨子荣不幸牺牲的消息后，全团官兵沉浸在极度悲痛之中。姜春雨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同胞、战友和英雄，好几天都像个木头人。他、宣传干事史同德和秘书刘崇礼用蘸着眼泪的笔为起草了报告、总结和悼词。几天后，杨子荣的追悼会在海林小学举行。时任组织部长姜春雨经历了追悼会的全过程。

牡丹江军区领导来了，全团官兵来了，临海镇的父老乡亲来了...他们有的手持花圈，有的手持黑纱，有的手持自制的白花...能容纳数千人的操场上挤满了前来为英雄们送行的人。

追悼会由组织部长姜春雨主持，政治部主任王致悼词。不到2000字的悼词被哀悼者的哭喊声打断了五次。

英雄的葬礼简单而不寻常。当时团里向镇上的农民征用了一口棺材，和老百姓一起买了一床被子，给英雄穿上了干净的军装。两组黑马拉着爬犁上的英雄灵柩，缓缓向东行驶。送葬队伍很长。

为了让这位沉睡的英雄永远活在海林人民的心中，经军队和地方同意，将杨子荣同志的遗体安葬在海林至牡丹江的山坡上。

英雄杨子荣对党和人民的英勇忠诚，对敌人的刻骨仇恨，智慧勇气，征服顽匪的壮举和浴血奋战迅速传遍白山黑水。东北军区授予他“超级侦察英雄”荣誉称号，他的排被命名为“杨子荣排”。为永久纪念他，当地政府于1981年春在海林东山设立了“杨子荣烈士纪念馆”，并竖立了高8.1米、宽3.1米的“杨子荣烈士纪念碑”，后被黑龙江省委、省政府批准为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杨子荣墓

1947年下半年，姜春雨的牡丹江二团改编为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他先后参加了著名的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解放后，任内蒙古军区炮兵团政委，1964年迁至赤峰，1979年2月从赤峰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岗位退休。

赤峰军分区干部休养所

姜春雨以杨子荣独特的精神激励自己，影响社会，教育后代。

其间《临海学苑》出版，姜春雨放不下。不知道多少次含泪看了；京剧《智取虎山》在祖国南北唱红了，他保留了这部剧的磁带和光盘；电视剧《林园》遭受重创后，年近八旬的姜春雨激动不已。看完之后，他迅速给央视、中国国防报等多家新闻媒体写信，提供真实的史料。战友、邵剑波、高波、、刘勋仓、栾熟悉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