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瓦尔事件 编译局 查理周刊袭击事件的八个教训

从最近发生在巴黎的恐怖袭击事件中，我们能了解什么？这里有八条教训。

       首先，恐怖主义拥有众多支持者。发生在巴黎查理周刊办公室的袭击事件在世界范围内引发强烈不满，招致穆斯林领袖的谴责，并唤起数百万人走上街头，表达对言论自由权的支持，法国当局表示，那是法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游行。另一方面，在恐怖分子看来，这一血腥袭击是一个巨大成功。

首先，恐怖主义有很多支持者。对《查理周刊》驻巴黎办事处的袭击引起了全世界的强烈不满，引来了穆斯林领导人的谴责，并激起了数百万人走上街头表达对言论自由权的支持。法国当局表示，这是法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示威游行。另一方面，在恐怖分子看来，这次血腥的袭击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这次袭击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引起了恐惧和担忧，也为凶手圣战者的荣耀增添了光环。他们身穿黑衣，手持自动武器，在完成了至少持续了一会儿的冷血行动后逃离。观察人士认为，这一恐怖行为是精心策划和实施的——一名前美国官员表示，袭击者“拿着武器慢慢来”。当然，没有人反击，这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从容。袭击者犯了一些错误，比如一开始去错了地址，杀了一名警察但后来被发现是穆斯林，作案后把身份证留在逃跑用的车上。然而，这一事件确实与圣战狂热分子最近发动的一系列枪击、暗杀和汽车炸弹袭击形成鲜明对比。

       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已声称对此次袭击负责。其战略家将传播他们的使命视作其抗争的一半内容。几乎所有战时宣传都以后方为对象。这次袭击将鼓励各个地方的圣战者，令基地组织在宣传上胜过其对手伊斯兰国，后者没有选择，只能也去赞扬那些袭击者。在圣战者的世界之外，向那些可能侮辱先知穆罕默德的人发动复仇，甚至在拒绝圣战者暴力做法的人士那里也收获了掌声。

第二，我们的参与制造了恐怖。新闻报道中的激烈竞争、伴随恐惧蔓延的冷静评估，以及人们认为政治领导人必须做出回应的假设，这些因素共同推高了威胁的严重性。对《查理周刊》的袭击是自50多年前阿尔及利亚战争以来法国最严重的恐怖袭击。焦虑需要看得见的行动。法国部署了1万名士兵，增加了5000名警察。美国发布全球旅行提醒，警告美国人警惕新的“恐怖行动和暴力袭击”的可能性。这些措施是必要的，但它们也激励了恐怖分子，并增加了他们似乎构成的威胁。

       网络新闻节目和二十四小时新闻频道调动了无数人士喋喋不休，谴责暴力。很多人似乎决心要恐吓受众，于是末日预言者收获了最多的关注。强硬立场之后，好的形式要求表达对受害者的同情，于是就有了鞠躬和握拳。不这么做，就可能被指责为忽视祸患、软弱无能、帮助敌人。

对于政府官员来说，这是一个分享他们对面临的挑战和所需资源的关切的机会。其他人利用这个机会推进政治议程，批评不负责任的政府未能采取更多措施防止恐怖分子发动袭击。

       再次，基地组织依旧是个威胁。在美国最近集中力量打击伊斯兰国之际，巴黎袭击事件凸显了基地组织不断发出的毒誓：以恐怖袭击来反对“远方之敌”。美国依旧是其袭击名单上的头号目标。即便遭到美国领导的空袭进攻，伊斯兰国也尚未在其控制区域之外发动恐怖袭击，但袭击是可能到来的。同时，基地组织总部，特别是其位于也门的分支，依旧誓言袭击美国。

这种威胁是多层面的。对于基地组织来说，持续的追踪让其极难发动9·11这样规模的袭击，但也从未让组织无能为力。据报道，为了完成在西方的恐怖任务，“基地”组织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派遣高级战斗人员和煽动者到叙利亚招募西方人加入圣战志愿者。AQAP和伊斯兰国家都鼓励其海外支持者在国内实施恐怖主义行动。巴黎袭击后比利时的枪战和逮捕事件表明，从叙利亚和伊拉克返回的战斗人员经验丰富，这增加了西方国家遭受恐怖袭击的风险。

       第四，一心成为圣战者的人士不关心圣战者阵营内部的分裂。库阿奇兄弟是代表AQAP展开其行动的。他们袭击犹太教熟食店的同伙阿米迪•库里巴利誓言忠诚于伊斯兰国。这并非两大组织之间和睦无间和合作行动的证据。在叙利亚，它们彼此依旧处于交战状态。一些圣战者希望，这样的分裂将在西方引发袭击竞赛。对西方世界那些一心要成为圣战者的人士来讲，对他们的支持是来自基地组织还是伊斯兰国，都是无关紧要的。相较献身于忠诚，可能恐怖分子献身于行动更多。

第五，恐怖分子从不放弃发动恐怖袭击。夸其兄弟是坚定的恐怖分子。他们的圣战活动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即使在被捕入狱后，也只有死亡结束了他们的圣战。这种坚定的信念并不少见，给当局制造了一个困境。当局不可能监视每一个决心成为圣战分子或遣返战斗人员的人。激进化和招募人员参与暴力的趋势能被阻止吗？通过成功的去激进化计划，这一趋势能够逆转吗？仅仅意图就足以定罪并把人送进监狱吗？还是仅仅为了阻止危险人物参与社会活动就应该延长刑期？美国采取了严格的做法，根据意图定罪，并判处长期监禁。欧洲国家不太强调惩罚，更强调说服。随着数百名圣战分子从叙利亚和伊拉克返回，这些措施将受到考验。

       第六，查理周刊那种事会发生在美国。在美国， “那种事会发生在这里吗？” 是个一成不变的问题。答案是，是的。警方所称的“活跃射击者”越来越成为美国执法者的麻烦。自9•11以来，当局已揭露圣战者的不少恐怖袭击密谋，他们的武装攻击目标多种多样：军事训练和新兵招募中心、国会、购物商场、犹太教堂。那种事已发生在美国了。2009年，在胡德堡军事基地，陆军少校纳达尔•哈桑向其战友开火，致死13人，致伤31人；哈桑的举动受到了激进传教者安瓦尔•奥拉基的启迪，巴黎袭击事件中的库阿奇兄弟也受到奥拉基的激励。

第七，欧洲的问题更加严重。就像伊斯兰国声称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存在和发展一样，巴黎袭击将鼓励当地极端分子宣称自己的伊斯兰小国，并要求政治和法律地位。在数百名潜在战士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圣战前线返回后，在欧洲长大的共谋者的力量将得到加强，并被鼓励发动更多的袭击。与此同时，巴黎袭击事件助长了反穆斯林和反移民情绪，这种情绪正在法国、德国、英国等欧洲国家发展成为一股政治力量。针对欧洲穆斯林社区的报复时有发生。圣战分子的进一步暴力行为将引发本土主义者和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暴力行为。这超出了警务范围。

       第八，情报至关重要。受累于真正假假的过度监控，情报工作已饱受攻击，但依旧是恐怖袭击的一道防线。查理周刊办公室是否本应受到更严密的保护，这一问题将持续引发争论。法国当局必须检讨，何以他们的情报工作未能实时洞悉库阿奇兄弟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曾因卷入恐怖活动而多次被捕，其中一人在狱中变得更加激进，在也门时与AQAP有接触，然后回到法国，非法获得武器，并展开了这次袭击。法国当局显然将其视为值得注意的人士，但又显而易见认定其不会立即构成威胁。

部分问题在于监控工作量。据报道，库奇已经被监视了一段时间。然而，在法国等欧洲国家，应监测的人数正在迅速增加，监测资源正在枯竭。不断监控一个人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试图监控100人的委员会数量会让情报工作不堪重负。

       自9•11以来，当局已在美国揭发并挫败了44起由本土成长的圣战者策划、涉嫌恐怖袭击的密谋，其中一些密谋的揭露受助于美国穆斯林社区人士提供的信息。尽管有辩方律师质疑一些案例中实际是否存在密谋，并且多数密谋仅具雏形又不专业，这44起案件仍然是重大的情报和调查成就，其遏制恐怖袭击的效果大致是具备的。但威胁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