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     

抗日女兵 抗战女兵回忆实录:战场上搬过三年尸体

2022-02-16 17:42情感

前言:70年前,战火在中国燃起,一寸河山一寸血。一场全民抗战,“南北不分,老少不分”,使这个近代饱受外侮的古老民族跻身世界前四。

胜利的丰碑下,有领袖的智慧,有爱国将领的战术,但更多的是千千千千万万无名战士的血肉、雄心和灵魂。

“中国不会死,中国不会死,而且宁死不屈。我们的国旗飘着,飘着,飘在严密的包围圈里。”有了他们,我们今天才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中国人。

70年后,将死于血的年轻人已经是老人了。然而,他们的经历却是抗日战争史上最生动的画面;他们的回忆是最接近和最个人的历史还原。

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浙江在线搜索采访了许多经历过浙前敌后抗日战场的勇士,用亲身经历再现了决定国家命运转折的伟大斗争。英雄是国家的脊梁,勇士是不朽的,但他的灵魂将永存。

秦秋谷

曾经唱过歌,走在革命道路上的上海姑娘秦秋姑,如今已年过百。她回顾自己的生活。最难忘的是她参加上海市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的三年...

在浙江省人民医院25楼老干部病房,温暖的阳光映照着秦秋谷老人美丽的银发上动人的光泽。

99岁的秦老随意穿了一件五颜六色的条纹衬衫,头发整齐,笑容灿烂。他转过身去,看着身后,一根精致的辫子用发夹精心地固定着。一旁的护士阿姨笑着说:“这是我奶奶的发型,天天做。”。

除了日常体检,秦老空在业余时间拿着放大镜看书看报,经常用ipad和国外的亲戚聊天。

老人手里的A4纸全是书页。她笑着说:“我老了,怕记不住什么。我先写下来,怕面试的时候忘了。”她的写字手一直在抖,真不知道写这整整一页字花了多少功夫。

但是,她讲的是侃侃抗战的青春往事,从来没有一眼看到这张纸。

抗战前夕的誓言:“抗日不打胜仗,就不谈恋爱,不结婚!”

1916年,秦秋姑出生在上海的一个普通家庭。我父亲在一所私立小学教书,有时他不得不以典当衣服为生。尽管生活贫困,但在家人和父亲的影响下,秦秋姑成了一个有文学修养的女孩。她平时爱看书,爱唱歌,初中就能看懂英文版的小妇人。

抗战前夕,18岁的秦秋谷在一位思想进步的朋友推荐下,加入了上海业余合唱团。“我当时没意识到,这样唱歌甚至是在参加革命”。

事实上,上海业余合唱团是由左翼艺术家联盟秘密领导的。在冼星海等一批进步作曲家的带领下,聚集了200多名进步人士的力量,用歌声宣传“抗日救国”。

老人自豪地说:“我们第一次唱《义勇军进行曲》。”

但当时抗日战争不被允许,合唱团每周的秘密会议在各种阻碍下频繁更换地址。“有时候在小学礼堂,有时候我去某个单位的食堂大厅。总之,我每次都换地方。因为租界里的巡警、卧底、走狗都讨厌我们这些唱进步歌曲的人。遇到就要打,用警棍把我们赶走。”

革命青年的野心越来越大。“我们唱的慷慨激昂,绝不是当时歌舞厅里的颓废音乐。《义勇军进行曲》《救国进行曲》《大刀进行曲》都是唱着走着,绝对不软!”

说起那段历史,秦老情绪高涨,仿佛成了当年的爱国热血青年,挥舞着双臂,开始示威:“用大刀子砍敌人的头!走吧。杀!”。

当时,秦秋姑在父亲的学校工作,白天给孩子上课,晚上偷偷参加上海妇女救国会的活动,在夜校教进步女工唱救国歌,排练抗日剧。妇女救国会迅速成为宣传抗日救国的重要阵地。

1937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同年,中国抗日慰问团联合会在上海成立。何香凝主席委托革命女作家、慰安妇联合会主任胡兰琪组织一支妇女战地服务团奔赴淞沪一线,帮助部队抗战。年仅20岁的秦秋姑爱国真诚,与其他9名夜校师生一起加入了“上海市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

然而,致力于抗日战争的“女子战地服务团”却受到了质疑。很多人认为年轻女性上前线会动摇军心。因此,为了奔赴前线,这11位怒放的年轻女性毫不犹豫地发誓:“如果抗战不打赢,我们就永远不会谈恋爱,永远不会结婚!”

“终于,1937年10月5日晚,我带着一辆大卡车和其他9名学生到了嘉定前线,也就是罗部队的驻地”。

抗日战场岁月:战地服务团吃苍蝇喝尸水三年

“没想到是三年。”

三年来,战地服务团的姑娘们在罗的部队里肩负着重任。在恶劣的行军环境下,随时面临生命危险,这些勇敢的姑娘们不仅深入大众宣传抗日战争,还下到后勤保障,抢救伤员,洗血衣等等,也都是家常便饭。

姑娘们还肩负着军民交流的任务。“我们挨家挨户走访,送上一些慰问。然后拉着老母亲的手,用上海话告诉他们,军队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一定要支持抗战!”

部队从淞沪前线撤退后,姑娘们一路随部队行军,途经八省市,翻山越岭2万里,历时三年。“这么多基本走不动了,脚都断了无数次了。很苦很累,但我们不怕!”秦老说,长征累了就唱抗日歌曲,士气高涨。

一路走来,服务团吸收了很多进步的年轻女性,后来团队从10人发展到40人。

3年3月下旬的一次打扫战场的行动,成了秦秋姑一生中最痛苦的记忆。

1940年夏初,在赣北前线的一次战斗中,罗部队歼灭了许多日军。来自服务团的23名女孩和来自两个连的300多名士兵被分配去清理战场。

“事实上,我们被告知要收集尸体。天气热了以后,容易发瘟疫。”这段记忆是秦老军旅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刻,现在他不得不皱眉。

他们首先来到中央战场寻找桥镇。“那个地方臭气熏天。我们没有口罩和手套,所以我们必须抬起尸体。有的男兵受不了,我们的姑娘们还坚持干这些活。”老人在哭。

每天晚上,女孩们都用垫子把自己盖起来,在尸体被浸湿的河里洗澡,她们还清洗沾满脓血的脏制服。晚上睡在地板上,有时人们从噩梦中尖叫着醒来。平时吃饭喝酒只能咬紧牙关。因为尸堆里苍蝇太多,赶不走,咬了腐肉的苍蝇又来咬他们的食物。“我们通常吃苍蝇。刚盛了一碗白米饭,马上就被苍蝇爬满了,饿得只能像往常一样吃,菜汤里还泡着死苍蝇。”

服务组的姑娘们吃着苍蝇爬过的米,喝着浸透尸体的溪水,都病倒了。当时,我和其他三名球员被用担架抬了回来。最终,秦秋姑和另外两名队员康复了,但另一名较弱的队员却变成了伤寒,最后不治身亡。“她才18岁,”秦老说,眼里含着泪。

守着青春的誓言,全团的姑娘们兑现了承诺,无视军官的追求,直到抗战胜利后才结婚。当时有军官追我,我只好撒谎说我在老家订婚了。

抗日战争胜利后,秦秋谷走上了新闻道路。然而,一路坎坷,经历了许多磨难。她也被国民党列入黑名单,因为她在浙江丽水编辑的《浙江妇女》中担任进步记者。得知此事后,秦秋姑毅然前往上海。经上海新四军联络站负责人介绍,1944年4月在江苏黄花塘参军。

解放后,秦秋谷投身新闻事业。他在新华社上海华东分社当记者,后随丈夫转战杭州。曾任《浙江日报》第一任编委会主任、总编室主任,文教组、政治文化组副主编,后担任数据组组长,1979年12月退休。

采访结束,我了解到记者也是浙江报业集团的新人。老人特意给年轻记者发了一条信息:“报纸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够坚持自己的新闻理想,茁壮成长,不要为了我们共同的中国梦而辱使命!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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