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黄河晨报 山西运城政商故事：令完成身影闪现南山高尔夫球场筹备全程

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网络图

       每一段非正常的政商关系，都是以权力为起点，却难以看到边界。

比如原CPPCC全国委员会副主席、原中央统战部部长下令计划。他的弟弟凌成和侄子凌热衷于经商，他们活跃在通讯、影视、广告、风险投资、安全等多个领域...这些业务低调又隐秘，正以闪电般的速度扩张。

       2014年10月底，香港《南华早报》援引消息人士的说法称，令完成已回到内地接受调查。两个月后，令家身份最显赫的人物——令计划落马。

命运虽已陨落，轨迹却不时浮现。这一次，是在凌兄弟的故乡山西运城，相关的对象是备受争议的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

       它曾由令完成投资的一家公司构想，又被另一家有新加坡背景的企业实践。它在2004年1月国办明令将新建高尔夫球场列为暂停禁止性项目后，依然能进入当地政府的规划方案，也曾在省市领导的重视下“一路绿灯”向前推进。

       2015年3月30日，环保部公布全国66处已取缔的违建高尔夫球场，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位列其中。这仿佛一记宣判，结果已明朗，过程却仍模糊。

2015年3月30日，环境保护部公布了66个在国内被取缔的非法高尔夫球场，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就在其中。这就像一个判决，结果是明确的，但过程仍然是模糊的。

运城生态智慧城市效果图网络图片

运城生态智慧城

山西运城是令计划的故乡。

       他的故乡平陆县隶属运城，距离市区40公里。上世纪80年代初，其父母从平陆搬到运城，长期安居此地。

这也是市委书记空缺席近10个月的城市。

       2014年6月19日，时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令政策和时任山西省委常委、副省长杜善学落马当晚，当时的运城市委书记王茂设也被有关部门带走。

王茂社倒台后，由其高调推动的运城生态智慧城进入媒体视野。

       公开资料显示，生态智慧城位于中条山脚下，毗邻盐湖风景区。该区域位于运城市区南部，又被称为“南山”，过去常年因为私挖滥采而满目疮痍。

据《运城日报》报道，2013年4月，山西省委主要领导在运城调研时，对盐湖生态保护和发展作出重要指示:聚焦“绿化边坡、治理湖泊、发展产业”，把运城建设成为生态智慧城市。

       这是现有资料中，有关生态智慧城的最早表述。

随后，2013年5月和2013年7月，山西省委上述领导在太原两次听取了运城市委、市政府关于生态智慧城市的专题汇报，强调“先搞一个400平方公里的大规划”。

       2013年9月，《运城生态智慧城规划》火热出炉。

规划明确，生态智慧城市总面积401平方公里，其中重点规划区为盐湖及周边地区，总面积246平方公里，其中80%为未开发用地；协调区包括运城经济开发区、空港口经济开发区和北部高新区，总面积155平方公里。

       根据规划，它将以盐湖为区域生态核心，重点建设城市文化轴、盐湖发展轴，营造高端商务、文化旅游、新兴工业、健康养生四大产业。

在《运城日报》的解读中，生态智慧城市可谓“运城城市发展的重中之重”，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多次召开会议，进行实地调研。

       2014年1月，时任省人大代表的王茂设还在山西省“两会”期间明确表示，运城正着力打造生态智慧城。

负责生态智慧城市的领导是运城市副市长王健康。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令计划的姐夫和令狐卢希安的丈夫。

       本站了解到，王健康曾担任运城市交通局局长，2009年升任运城市副市长。上任之初，他曾协助市长分管住建、交通等方面的工作，目前分管领域已调整为协助市长分管农业、发改、物价、商务、外事等方面。

南山高尔夫球场

       与生态智慧城高调推进相伴随的，是外界对该区域南山高尔夫球场的质疑。

2013年7月，《中国产经新闻》和《民主法制时报》先后报道，在运城南山脚下，一处非法修建的高尔夫球场即将开放，球场旁边还有一些正在修建的别墅。

       一年后，《了望东方周刊》再次聚焦南山高尔夫球场。该刊报道称，2014年6月，国土部派员赴运城调查高尔夫球场及别墅一事。

“高尔夫球场的沙坑被埋，旗杆被拔出。别墅也要整改，办理审批手续，增加容积率，连接独栋别墅之间的通道，不能变成独栋。”运城盐湖生态保护发展中心副主任赵炳银在接受《望东周刊》采访时透露，国土资源部已下达整改令，相关项目暂停，企业已关停。

       本站了解到，运城市盐湖生态保护与开发中心成立于2010年，是生态智慧城的直接主管单位。由于生态智慧城地处南山片区，该机构又被称为“南山办”，主要负责人由市政府副秘书长兼任。

2014年7月和8月，展望东方周刊和本站实地参观了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发现高尔夫球场还在营业，球场旁边的配套别墅也在出售。

       售楼人员当时对本站介绍，生态智慧城首期启动区占地约5500亩，其中有两块总面积约为3500亩的高尔夫球场，分别又叫做银湖球场和凤凰球场。

2015年1月，车站再次到达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草坪枯萎，未完工的别墅被废弃。两名身穿制服的保安守卫着一条名为“海城大道”的柏油路，禁止外人进入。

       唯有售楼中心还在营业。一位售楼人员介绍，别墅已开发到第三期，前两期分别叫“红树林”和“海棠湾”，第三期叫“南山壹号”。

“差不多是每平方米5500元到7500元，已经卖了200多套。”上述销售人员坦言，虽然售价偏高，但别墅与南山高尔夫球场融为一体，业主住在里面就能享受高尔夫球场，这也是别墅最大的卖点。

       不过，这个“最大卖点”本不应该存在。

早在2004年1月，国务院办公厅就发布了《关于暂停新建高尔夫球场的通知》。提到“有些地方高尔夫球场建设太多，占用了大量土地；有的违规非法占用农民集体土地，擅自占用耕地，严重损害国家和农民利益；有的借建设高尔夫球场之名，变相搞房地产开发。”

       上述通知明确要求，新的政策规定出台前，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门一律不得批准建设新的高尔夫球场项目。地方各级人民政府要立即对本行政区域内已建、在建的高尔夫球场项目进行一次全面清理检查。

法国建筑师丹尼斯·明兰网络图片

令完成和融亿达

但作为山西下辖的地级市，运城对新建的高尔夫球场情有独钟。

       据《运城日报》报道，2007年3月1日，该市举办了南山54洞国际高尔夫球俱乐部规划设计建设座谈会，包括时任运城市长、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在内的相关领导出席了会议。

报道称，中国融亿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前法国驻华大使北京天海赵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高毅、法国明兰设计公司董事长明兰也出席了会议。

       会议期间，中国融亿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负责人对南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的整体规划设计进行了介绍。

俱乐部占地768公顷，集度假、旅游、休闲、观光、健身于一体，也被称为“运城后花园”。运城市相关领导明确表示，将给予优惠条件支持项目建设。

       两个月后，也就是2007年5月15日，运城市有关领导再次与法国岚明设计公司董事长岚明、中国融亿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李树海以及北京天海兆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王瑛琦会面。

据运城日报报道，本次会议期间，、王介绍了山西关帝生态园项目基本情况，介绍了项目规划方案。南山项目建成后，将成为建筑主题公园和运城新的旅游亮点，也将吸引众多游客观光。

       本站查询获悉，曾在2007年受到运城市领导接见的岚明设计公司董事长岚明是一名法国建筑设计师，其身影近年来活跃于中国，并为多个城市公共项目提供设计方案。

另外两家直接“对付”运城领导的企业——中国融亿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和北京天海赵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低调而神秘的重要人物。

       他就是令计划的弟弟令完成。

早年毕业于吉林大学经济系的凌诚热衷于经商。大约在2003年初，他离开工作了近20年的新华社，成为中国华星汽车贸易公司总裁。

       2005年9月，已化名“王诚”的令完成出资2000万元，入股中国博弘投资有限公司，占股32.79%。另一个自然人股东为辽宁地产商李树海，出资4100万元，占股67.21%。

博宏投资成立于1989年8月27日。其前身是中国华兴建设公司，原是中国华兴集团公司下属的国有企业改制公司。

       公司主要从事实业投资、上市公司股权投资、证券投资、投资咨询与财务顾问等业务。后经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发展方向调整为创业投资。

2006年3月21日，博宏投资更名为中国融亿达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主要投资领域为网络技术、矿产资源、旅游文化、参与创业投资等。

       一年之后，融亿达在山西运城受到“高规格”礼遇。它的股东令完成，当时也已是高尔夫球的深度爱好者。

中国高尔夫球协会前秘书长崔志强写了一篇文章，将Completion形容为“中国高尔夫行业一只不知名的牛”。和他一起打球的球员基本都是高尔夫界的“骨灰”。

       2011年2月，令完成将实缴融亿达的1830万元出资额转让给上海亿荣投资有限公司。

       工商资料显示，上海亿荣成立于2009年11月，注册资本3万元，李树海和“王诚”各出资50%。这也意味着，“王诚”并未真正退出融亿达。

工商资料显示，上海易蓉成立于2009年11月，注册资本3万元，李树海和“王成”各出资50%。这也意味着“望城”并没有真正退出荣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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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完成和天海兆业

运城另一家可以享受“高标准”待遇的企业是天海赵晔。

       工商资料显示，天海兆业成立于2001年4月，注册资本2900万元。其中北京海融投资有限公司出资2300万，张嫚莉出资200万，王瑛琦出资400万。

2008年，北京高尔夫区举办了威严杯高尔夫大师赛。根据参会人员名单，凌竣工和李书虎来自北京海融投资公司。

       北京海融投资有限公司曾多次改名，包括2008年更名为“福满家家商贸有限公司”。目前，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网已无法查询到这一公司。

2004年12月，运城分公司注册成立，法定代表人为王。

       2005年10月，天海兆业在北京召开董事会议，决定将运城分公司开发的高尔夫公寓项目转给山西风险投资股份有限公司负责具体工程实施，同时将运城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变更为王文巨。

这一决定也使得凌完井与运城分公司的联系更加清晰。

       为何这么讲？还要从山西风投的背景说起。

山西创投成立于2004年6月。最早的法定代表人是李树海，2007年7月变更为王文举。

       出生于1962年的李树海为辽宁锦州人，早年多从事房地产生意。他曾与令完成多次合作，包括共同投资或参与融亿达、上海亿荣、北京海融以及北京巨融投资担保有限公司等。

值得注意的是，在山西创投1亿元的注册资本中，参与项目完成的北京句容和北京海融分别持有55%和5%的股份。

       另外三家出资公司分别是山西金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洪洞华清煤焦化学有限公司和山西仙塔食品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其中，山西金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隶属山西省投资集团，为山西省国资委下属企业。

与荣毅达、天海赵晔类似，山西风投在落户太原时也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

       据《山西日报》报道，这是山西省第一家股份制风险投资公司。开业当天，包括时任山西省长、山西省政协主席、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在内，多位领导出席了挂牌仪式。

回望运城。

       2005年10月，山西风投接手天海兆业运城分公司之际，后者刚刚在位于运城市空港新区的关公东街取得123万平方米土地。

关公东街毗邻运城关公机场，距市区13公里。2006年12月，天海赵晔运城分公司从运城宾馆西楼搬迁至关公东街18号。

       多位运城知情人士透露，天海兆业运城分公司曾在关公东街18号建成过一个高尔夫练习场，面积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球场旁边还有数十座别墅，美其名曰“北京CBD高尔夫公寓”。

2015年1月，车站到达运城空港新区关公东街18号。高尔夫练习场和北京CBD高尔夫公寓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在建的别墅建筑。

       售楼人员表示，该楼盘由海纳房地产公司开发建设，每平米均价2500元左右。

为什么天海赵晔运城分公司现在变成了海纳置业公司？

       运城市空港新区管委会有关工作人员对本站回忆，天海兆业在经营后期资金链断裂，土地和楼盘都走了清算拍卖程序，海纳房地产公司就是后来承接的企业。

能佐证这段记忆的是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2012年3月20日发布的公告。

       公示称，“对位于运城空港新区关公东街18号北京天海兆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运城分公司47栋在建住宅空楼及土地使用权进行拍卖。”

近一个月前，即2012年2月27日，运城市工商局以未按规定接受年检为由，吊销了包括天海赵晔运城分公司在内的459家企业的营业执照。

       天海兆业运城分公司草草收场之际，位于北京的天海兆业也麻烦不断。

据公开报道，2009年至2012年间，天海·赵晔多次因房屋买卖纠纷被起诉。

       2009年5月，该公司因未按预售合同约定为购房人办理房屋所有权证书被北京市住房城乡建设委处罚。

2011年12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天海·赵晔、荣毅达作出强制执行裁定，冻结其资产。

       2013年8月，天海兆业被北京市工商局石景山分局吊销营业执照，理由仍是逾期不接受年度检验。

位于太原的山西风投也是左右为难。

       2015年1月，本站探访山西风投办公所在地，发现该公司并没有挂牌山西风投，而是以“万业丰典当行”的身份存在。

公司人员解释说，公司成立以来，在风险投资领域几乎什么都没做。目前比较常规的业务是为企业提供贷款担保。为了更方便地开展这项业务，他们收购了一家当铺。

       工商资料显示，万业丰典当行注册资本1200万元，其中山西风投、王文巨以及葫芦岛市中奥供暖安装有限责任公司分别认缴700万、330万以及120万元。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报道，2014年6月，辽宁省葫芦岛市龙岗区人民法院也发布了三份执行令。裁定显示，山西创投分别向3名葫芦岛市民借款约200，000，000，000，000，000，000和400，000，000，执行程序因无力支付而结束。

接盘者海华公司

如果说天海赵晔在运城留下了一点痕迹，那么荣毅达在运城可以说是“龙见首不见尾”。

       这家负责人曾受到运城市领导接见、汇报过南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整体规划的投资公司，并未直接参与运城当地的高尔夫球场建设。

多位运城本地人透露，南山真正的高尔夫球场是新加坡企业投资的“海华公司”。

       工商资料显示，海华公司最初全称为“海华生态城投资有限公司”。它成立于2011年4月，注册资本1亿元。其中金卫华出资5000万，罗阳和周胜利各出资2500万。金卫华为海华公司法定代表人。

不过，金的角色很快就变了。

       2012年3月1日，他将4500万股权转让给河北廊坊籍人士蒋顺利。股权变更后，蒋顺利在海华公司的持股比例为45%，成为公司法定代表人，罗阳和周胜利的持股比例仍为25%，金卫华成为小股东，持股比例降低至5%。

变更法定代表人后，2013年3月，海华公司更名为“运城市海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一个月后，公司名称再次变更为“运城市海城生态城发展有限公司”。

       其间，海华公司又分别在2013年1月和2013年3月投资成立两家新公司——运城市新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和运城市瑞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前者注册资本1000万，海华公司为唯一股东；后者注册资本3000万元，其中海华公司出资1200万元，张世中出资1800万元。两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仍为蒋。

       运城当地房产销售网站0359房产网信息显示，瑞海公司为当地高档别墅“南山壹号”的开发商。

根据上述网站，“南山一号”与南山高尔夫球场相邻，南山高尔夫球场是运城唯一、山西最大的高尔夫球场。体育场共有36个球洞，其中18个球洞用于国际比赛，另外18个球洞用于休闲。

       整个项目占地5500亩，其中高端别墅住宅区2000亩，高尔夫球场3500亩，实为运城占地面积最大别墅区项目。届时配套的还有五星级酒店、风情会所、国际学校、商业街等。

新加坡RH能源集团执行董事长王海荣网络图片

新加坡商人王海荣

奇怪的是，无论是海化公司，还是后来投资成立的海瑞公司、新海公司，都没有工商资料显示投资者有新加坡背景。

       但运城市盐湖生态保护与开发中心工作人员向本站证实，南山高尔夫球场的实际投资人，就是新加坡商人王海荣。

公开资料显示，王海荣1969年出生于青海，曾任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青海油田管理局项目经理。

       1998年，他在新加坡注册成立RH能源有限公司，公司业务包括石油、天然气勘探开发、工程设计咨询、设备制造、技术服务、工程监理等。2007年，RH能源在新加坡股票交易所主板上市。

RH能源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包括RH国际、Zoneda公司、Greenzone公司、Amersun Energy公司、RH香港公司、瑞华石化有限公司、中国石油集团中州工程监理有限公司..

       值得注意的是湖南百利工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2014年4月，公司发布上市招股书。招股书显示，百利科技成立于1992年11月，2007年12月被RH能源有限公司以9018万元的价格收购。

       2011年7月，RH能源有限公司为解决加拿大业务拓展所需的资金问题，将所持的百利科技以1.58亿元出售给湖南海新投资有限公司。

海鑫投资成立于2011年7月，由王海荣和王丽燕共同投资。2011年8月，海鑫投资将百力科技部分股份转让给吉林诚普凤翔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和吉林田豫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转让价格分别为4000万元和2000万元。

       与此同时，百利科技又以4000万元收购了武汉炼化工程设计有限责任公司，后者此前已被RH香港公司以4000万元转让给海新投资。

经过一系列转让，百利科技股东变更为海信投资、诚普基金、田豫基金，持股比例为7:2:1。

       “左手从自家的新加坡上市公司RH能源手中低价购入百利科技，右手即将该部分资产包装后拟于A股上市。”2014年6月，《证券时报》曾对王海荣一连串的交易表示质疑。

根据上述报告，百力科技近年来的快速发展主要来自山西路宝星海新材料有限公司的业绩贡献..

       潞宝兴海2011年未给百利科技带来任何收入；2012年贡献1.21亿元，占百利科技营业收入的27.19%；2013年，来自潞宝兴海的收入猛增至5.90亿元，占比提高至78.09%。

证券时报指出，百利科技面临客户集中度高的风险，山西项目几乎是百利科技唯一的业务平台。招股书中的“正在履行的重大合同”显示，百力科技履行的17份分包合同和14份采购合同均由路宝星海采购。

       值得一提的是，潞宝兴海由重庆兴海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和山西潞宝集团共同成立，蒋顺利为该公司董事之一。

       蒋顺利同时也是重庆兴海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的5名自然人股东之一。该公司成立于2012年1月，注册资本2.026亿，其中蒋顺利出资额6098.09万。

姜也是重庆星海投资有限公司的五名自然人股东之一..公司成立于2012年1月，注册资本20260万元，其中蒋出资6098.09万元。

凤凰谷森林公园网络图片

球场未解之谜

远离湖南的百利科技和在运城建设南山高尔夫球场的海化公司也有交集。

       海华公司2011年年检报告显示，百利科技曾是海华公司的债务人，欠款超过3700万元，占海华公司所有外债的95%。直到2012年年底，这笔欠款才全部还清。

海化公司为什么把投资重点放在运城？

       运城市人大常委会一位知情人士给本站提供了一个说法：南山景区开发十分波折，当年好多企业都是来了看看，摇摇头又走了。几年前，一位当时在运城任职的副市长去新加坡学习，认识了王海荣，从而有了招商引资的机会。

我们注意到，2009年3月至2010年1月，确实有一位运城副市长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公共管理硕士班学习。

       公开报道显示，王海荣为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EMBA2005级北京班校友。

事实上，海华公司是按照运城市的规划思路建设高尔夫球场的。

       早在2010年7月，海华公司和王海荣还未介入南山景区开发时，运城市政府公众信息网就曾挂出一则《南山景区概念方案征集公告》。

公告显示，盐湖生态保护与综合开发概念性规划方案即南山景区将进行公开招标。公告所附规划要点中，明确提到“凤凰谷森林公园二期项目，开发森林旅游资源，山地高尔夫、滑雪等项目。”

       规划要点还指出，“建设生态体育公园或健身中心。同时，以健身公园或高尔夫球场为依托，在中条山脚下风景秀丽的老村遗址，避开山区冲积扇地区建设低密度高档别墅区、五星级酒店以及配套的休闲度假功能设施。”

2010年12月，陕西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制定的《南山愿景》概念性规划获得原则通过。

       据《黄河晨报》报道，陕西方面给出的规划方案显示，未来的南山区域，规划绿地共1871.66公顷，其中公共绿地760.25公顷，生产防护绿地1111.41公顷。其中：动物园289.1公顷，体育公园48.8公顷，风景名胜公园11.4公顷。

根据规划，海化公司的第一个大动作是建设南山生态体育公园。

       运城新闻网报道，“2011年4月15日，运城市政府召开的南山生态体育公园建设协调会决定，由新加坡RH能源有限公司开发的南山生态体育公园将于5月1日正式开建。”

上述会议还要求“新加坡RH能源有限公司在中国的投资公司必须在当年5月1日前进入施工现场，前提是纳入南山总体规划，并与南山风景区规划衔接。当年9月完成绿化，明年9月完成。项目建设。"

       多位运城当地知情人士对本站透露，“南山生态体育公园”和“南山高尔夫球场”只是概念不同，实际为同一项目。

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高尔夫球场的建设能进入当地的发展规划。

       时隔多年，运城市委、市政府以及有关部门领导班子相继换届，现任相关领导对此三缄其口。

一位退休到二线的运城老领导告诉本站，2000年，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院为运城制定了规划方案，当时把南山定义为城市的“后花园”，主要提供休闲娱乐。

       回乡投资的王海荣在运城颇受关照。

据《望东周刊》报道，运城官方曾支持高尔夫球场建设。例如，一位内部人士透露，当地政府花了1000万元修建了一条引水管道，以解决该地区的用水问题。

       本站则注意到，海华公司、瑞海公司和新海公司的注册地址，均是运城市盐湖生态保护与开发中心所在的办公地点。

2013年，海瑞公司搬到了当地矿务局的老家。根据租赁合同，2013年10月，一位名叫颜勇的居民以每月1500元的价格向海瑞公司租了一套150平方米的房子。

       闫勇此前担任运城市政府副秘书长、运城市盐湖生态保护与开发中心主任。

2015年1月，自称在海南的颜勇通过电话回复本台，称自己已经退休，不清楚高尔夫球场的建设情况。至于向海瑞公司租房，他解释说，他只是在登记时借了房产证，并没有真正在里面工作。

       当月，一名南山高尔夫球场的前员工对本站表示，“公司高管几乎全部辞职了，球场和别墅要放一放，春节后看情况再说。”

两个月后，在京参加全国人大会议的运城市市长王清宪告诉本网站，南山高尔夫球场修建年代久远，难以追溯。目前还没有放开的可能，将按照国家要求取缔。

       3月30日，随着环保部一纸文件，这个至少7年前就开始构想的高尔夫球场命运走向终结。

2015年1月，运城南山高尔夫球场旁的别墅。我们的记者李文颖

       投资方海华公司沉寂许久。

2015年4月初，运城市盐湖生态保护发展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该网站，体育场被取缔后，市上没有下达善后处理指令，海化公司也没有人来现场。但毫无疑问，企业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作为南山高尔夫球场的实际投资人，王海荣似乎并不急于申辩。

他的公开行踪停留在2014年9月3日。

       那一天，第二届世界晋商大会召开，作为晋商翘楚之一，王海荣与会。此后半年，这位拥有新加坡永久居留权的山西籍商人再无踪迹，其国内多个公司办公电话或无人接听，或声称无法联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