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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博巴金斯 托尔金痛恨战争 他在《魔戒》系列里写下了那些悲悯的句子

2022-02-23 19:21军事

《霍比特人》海报:五军之战

       彼得·杰克逊携编剧菲丽帕·博伊恩斯、主演“梭林·橡木盾”理查德·阿米蒂奇来中国的消息让许多人对《霍比特人:五军之战》的票房前景看好,毕竟前两部的吸金能力都难以与新贵“漫威”相比,而《霍比特人:五军之战》很有可能是我们有生之年能看到的最后一部“中洲”电影,电影公司也早早打出了“史诗落幕,传奇不朽”的煽情牌试图唤起大家的观影热情。

有观众批评《霍比特人》电影从两部变成了三部,好的“来来回回”也变成了“五军之战”,但渴望在银幕上再次看到中州正邪之争的观众却得以大饱眼福。最初的五军对峙,只持续了几页,成为第三部的重头戏。康伯巴奇饰演的龙雾霾十分钟就被干掉了,剩下的都开始了

神话体系的转折点

作家约翰·罗纳德·瑞尔·托尔金

J.托尔金本人讨厌战争。他在《指环王》第二版的序言中写道:

       一个人必须亲自身处战争阴影之下,才能完全体会它的沉重压迫。随着岁月逝去,人们似乎常常忘记:1914年,我在青年时代就遭受了战争之苦,这段经历之丑恶可怕,不亚于1939年以及后续几年卷入战事的经历。到1918年,我的亲密朋友除了一人外,均已过世。

托尔金没有让心地善良的比尔博·巴金斯在战斗中变得血腥。当比尔博盯着乌鸦岭的时候,老鹰要来帮忙的消息被传到了公众面前。”一块石头呼啸着从上面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他的头盔上。他崩溃了,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比尔博在索林临终前听说了五军之战的结局。

       还没经历过战争的青年托尔金,也曾年少轻狂地想象战场如球场,他第一次企图发表的叙事诗,便是一场橄榄球赛的虚荣化。在那代人看来,战场不外乎体育场的延伸,自有其荣光。“1914年,冲向战场的年轻军官,背包里甚至会装着《伊利亚特》,他们心里烙上的是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的英名。”

就在所有的伙伴都上战场的时候,托尔金还在羡慕“起航的水手”,觉得军营训练的灰暗日子很无聊,“日复一日地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啊!欢乐水手,旅途无穷无尽,

来到西海岸的入口,

       在那遥远的地方,星座喷泉飞舞,

他们冲向夜门,

       群星泡沫闪着亮光,沉入无底深渊。

而我,独自一人,在白塔深处,

       迎风面向月亮望去,

我一刻也受不了,哪怕一个小时也待不了多久。

       第一次世界大战撕破了他们的幻想,“每分钟,都有成片的下级军官战死”。自托尔金加入兰开夏燧发枪手团开始到他离队,近六百士兵伤亡,其中450名负伤,60人战死,74人失踪。托尔金日后似乎以比尔博的口吻表达出了悔恨之意:

半兽人很快就会占领宫门,我们要么被屠杀,要么被赶下山不投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种情况还是让我想哭。我宁愿老雾霾还活着守护着那些该死的宝藏,也不愿看到它们落入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中,可怜的老班布尔、巴林、菲利普、奇利和所有其他人都以悲惨的结局告终。还有巴德,湖区的人和快乐精灵。

       我真是可怜!我听过了这么多关于战争的歌曲,一直都明白虽败犹荣的道理。然而战败看来是很不舒服的,简直就是令人痛苦至极。要是我没掺和进来就好了!

托尔金又写诗了,笔底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伟大的君王互相争斗,互相遇见。

       无人能指明那些宝剑,

没人能数清那些黄色流苏,

       伟大之地上到处是杀声震天;

海上的海军拼命冲杀;

       军队所到之处,火焰冲天,战场与城镇,

只剩下废墟;

       洗劫与毁坏,烧毁能看得到的一切。

城市里的财富和王冠一起毁灭了,

       国王和他的人马,妻儿老小,以及女仆,

没有人幸免...

穿着军装的托尔金

       “幸存者,那些活着并周身完整地走出战场的人,应该代表我们全体如烈焰一般的激情,说出死者未能说出的话,创造、展现使我们全体都将引以为傲的成就。”挚友史密斯在阵亡前写给托尔金的信分明是一纸箴言。夜以继日的行军和战壕生活,包括感染战壕热卧病的时间,托尔金有大把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离开索姆河战场的他,写下了《刚多林的陷落》,这是他神话体系的转折点,描述的是一场战争,再不是披着英雄外衣的橄榄球赛。

称二战为“第一次机器战争”

       二战期间,托尔金给身在南非、服役于皇家空军的三子克里斯托弗写信,既将他陆续写出的《魔戒》第四卷寄去,为其照亮前程,也出言安慰:“我能理解你现在所有的痛苦,急欲表达自己对善、恶、美、丑的感觉,能将之理想化,生怕它们就这么腐烂了……就我当时的情况而言,诞生的是魔苟斯和精灵的历史。”

“我认为兽人就像“现实主义”作品中的任何创作一样真实。当然,只有在现实世界中,他们才会出现在善与恶的两面。对于从“寓言”发展而来的“浪漫主义”作品来说,战争仍然来自于寓言中的“内心战争”。在这种战争中,一方面永远是绝对的善,另一方面又是莫名的恶。”即使托尔金总是阻止读者在他的作品中隐藏真相,但摩根斯结合了“铁匠和巫师”的技能,创造了一个像蛇和龙一样的怪物。"空的肚子叮当作响...这样的打击伤害不了它,全身旋转,火焰升起”,这让人们很难不想起索姆河战场上的坦克。像Qonda、pusulpe、tompo-tompo这些让人感觉时间错位空的词,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写进了Kunya。

       虽然坦克的初次登场不见得战功彪炳,但却是“The War”区别于历史上其他战争的最大特点,机枪、毒气、重炮和坦克制造了一场场绞肉机式的战斗,战争的目标不再是夺取阵地,只好变为尽可能的消灭敌军的肉体。许多战友粉身碎骨荡然无存,身为军官的托尔金,手里压下了不少家属的来信,即使面对家属对生还的不抱希望,告之牺牲的情状也实在难以开口,只能留待多年后,以“眼泪之丘”和“死亡沼泽”之名来奠念。

他曾称二战为未来的“第一次机器战争”。二战的悲剧性质更为恶劣,人们被迫第一次批准了《战争》。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成千上万的人死亡或残疾,只有一件事获胜:机器。正是对知识的不可抗拒的热情和追求更高权力的欲望使人类陷入这场战争。“我们试图用魔戒征服索隆,看起来我们会成功,但会有新的索隆出现,会慢慢把人和精灵变成橡树。”。托尔金并不认为战场上的敌人是邪恶的,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实际上是一场对抗我们这边邪恶的战争。正是这种想法造就了未来的精灵钻石——精灵族的悲剧不在于精灵钻石被莫格斯夺走,而源于过度的痴迷和骄傲。

       托尔金曾在《论仙境奇谭》中谈到那些故事抚慰人心、让人得以逃避和恢复的功用,但他志不仅仅在此。他在致出版人米尔顿·沃德曼的信中表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心创作一套或多或少互相衔接的传奇,涵盖的内容上至恢宏的创世神话,下至浪漫的仙境奇谭——前者奠基于联系红尘俗世的后者,而后者又自波澜壮阔的背景中汲取夺目的光彩——我惟愿把它献给英格兰,我的祖国。”这部史诗巨作《精灵宝钻》“主要涉及了‘堕落’、‘必死命运’和‘机械’这几个主题。”他不忘指出——

“机械”是我们比较明显的现代形态,我们通常很难意识到它其实与“魔法”有着密切的联系。

“圣诞老爸”托尔金

虽然美好的东西总会被吹走,但变化却在悄悄发生。当他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回来时,他有了孩子。第一个孩子约翰出生于1917年,后来他有了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女孩。从1920年开始,托尔金开始在圣诞节给孩子们写信。当然,他还为他们写了很多其他的故事,比如《罗夫兰·邓》《幸福先生》《霍比特人》...这些故事更加欢乐和诙谐。他们和家人一起治愈了他的伤痛,笑中带泪走出了战争的阴影。

       1941年的信中,“圣诞老爸”托尔金告诉小女儿普里西拉北极也有了麻烦事儿,他们遭遇了偷礼物的小妖的攻击,所有要送给小朋友的礼物都岌岌可危,最后北极熊适时站了出来拯救了礼物。信中,托尔金还为没有能够送给普里西拉最新的童话绘本而感到抱歉,“那些书都被毁掉了”,在不列颠之战的空袭中……

" 1944年,我把战争的几千条线索和困难搁置在书里."托尔金又花了五年时间才在最后写完《指环王》。佩拉诺在叶萍的战争非常精彩,但他的胜利总是令人悲伤。托尔金终其一生,始终克制自己不写战争场面,没有怜悯和伤害,也没有做太多的战术描写,很少渲染战争的恐怖,有着史诗般的悲哀,没有人间地狱的痛苦。

       托尔金生前究竟还是没能完成《精灵宝钻》,这部史诗后由其子克里斯托弗整理出版。在第一纪元的最后,维林诺大军如《启示录》般疾如烈火打败了魔苟斯,精灵和人类面临的考验则仍在继续……

托尔金写给孩子们的“圣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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