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战 摸底腾格里沙漠治污 武警部队原司令员吴双战率队赴一线调研

2014年8月29日，内蒙古阿拉善左奇，腾格里沙漠深处，腾格里工业园区通往沙漠深处污水池的白色“玻璃钢夹砂”管道。CFP数据

腾格里沙漠污染问题牵动着亿万国人的心。

腾格里沙漠位于内蒙古、宁夏和甘肃的交界处。去年9月以来，内蒙古阿拉善盟腾格里工业园区、宁夏明升染化公司、宁夏中卫工业园区、甘肃省武威市荣华工贸有限责任公司等部分企业暴露出未经处理的污水通过私埋暗管排入沙漠腹地，对腾格里沙漠生态环境造成了严重危害。

事件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两次作出重要批示，中办、国办专门成立督察组，敦促腾格里工业园区进行大规模整改。

在全国政协十二届三次会议上，俞委员长强调，要完善和加强民主监督，开展监督履职，把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作为重点之一。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承担了调查任务。

距离污染被曝光已经过去10个多月的时间，如今，腾格里沙漠治污情况如何？7月13日，记者跟随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腾格里沙漠污染”监督性专题调研组一起踏上了行程。

7月13日星期一，宁夏银川市

“监督之旅”

早上6: 00，北京无限蓝，以前从来没有晴过。到达首都机场3号航站楼时，还不到7点。调研组组长、全国政协常委、人力资源环境委员会副主任、武警部队原司令员吴双占已经抵达。

“还要研究一下日程，不能全让地方安排行程，我们要有自己的空间，才能更好地监督。”在机场的间隙，吴双战组长就和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白煜章一起研究起了行程。

早，研究小组的成员都到了。与吴双展聊得最火热的是解放军报前社长少将·郭楚王。“监督”“武警司令”“将军”的组合让人觉得这将是一场严重的“军事化之旅”。

“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专题调研，作为全国政协人资环委组织的首次监督性调研，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为了此次调研，全国政协人资环委办公室做了精心准备。

一个月前，也就是6月12日，记者参加了为此调查召开的第一次座谈会。会上，记者与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副主任钱冠林、副主任凌振国、研究团队成员、全国政协委员聂振邦一起，听取了中国政法大学、清华大学环境影响评价办公室、北京大学、环境保护部环境政策研究中心专家学者对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的建议。

之后不久，人资环委又邀请全国政协副主席罗富和与调研组组长吴双战及调研组部分成员一起，专门听取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发改委、监察部、国土部、环保部等部委相关负责人对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的情况介绍，这些部委负责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处理的同志到会详细介绍了各自掌握的情况。

两次讨论使课题组同志掌握了第一手资料，为实地考察奠定了基础。

29个问题已完成整改18个

日程安排得很紧。下午，调研组听取了宁夏回族自治区的汇报并进行座谈。

“全国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调研组来宁夏就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进行监督调研，充分表明了全国政协对宁夏环境保护工作、对宁夏经济社会发展及回汉各族群众的关心和重视。”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张守志本身也是调研组成员，他充满感情的致辞，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为大家能在座谈会畅所欲言开了好头。

在腾格里沙漠污染事件中，宁夏涉及18家企业。宁夏明升印染化工有限公司是腾格里沙漠重点污染企业。自2007年起，明升染化有限公司采用“石灰中和法”处理厂外东侧腾格里沙漠的工业废水，未进行环境影响评价、废水处理措施申报和验收，造成严重污染。目前，宁夏中卫市沙坡头区人民法院已作出一审判决。被告人明升染化公司犯污染环境罪，被判处罚金500万元。被告人连某某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涉案的19名公职人员被追究责任。

“问题发生后，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采取果断措施，全力整改，铁腕治污。专门成立了腾格里沙漠污染整治工作领导小组，第一时间关停了污染企业明盛染化公司，对企业违法排放的33万立方米废渣、6856立方米废水全部进行安全处理，并于2014年11月拆除了企业厂房。对中卫蓝丰、华御等企业蒸发池的污水进行了妥善处理。”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副主席白雪山在情况汇报时说。目前，环保部挂牌督办的18家企业29个问题，已经完成整改18个、正在整改11个，违法企业投入污染治理资金达到1.7亿元。

要求

“我们来调研，就是要了解真实情况，和自治区一起深入分析事情的主要原因，提出有价值的建议，出实招解决问题，不搞花架子。”听完自治区的情况介绍，吴双战直接就提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我觉得有几个问题需要调查清楚。政府表示，可以确保整改到位。有哪些有效的措施？从现在开始有哪些切实可行的方法来防止污染的发生？按照目前的方案处置后，长远来看对生态是否有风险？处置到这种程度有风险吗？应对这些污染问题，宁夏自己能解决吗，国家层面需要解决哪些问题？”

“虽然政府的整改力度是空前的，也处理了一批人和企业。现在治理情况究竟怎么样？为什么29个整改问题，还有11个没到位？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解决，怎么解决？”欧阳华委员追问。

谢正官专员反应敏捷:“我认为报告中的信息量不够。比如国家和地方政府颁布了很多环境保护的法律法规，但是我们能深入群众，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吗？另外，我认为对于污染企业来说，处罚力度还不够，还不足以起到重大的震慑作用。”

“有没有园区项目建设把关不严的情况，包括降低企业入园门槛，入驻项目未批先建、批建不符的现象？”“有没有园区污水处理设施尚不健全而同意企业投产和超标排污行为？”“有没有个别领导干预司法要求执法部门减少对企业执法检查和行政处罚的情况？”“如何保证治污与可持续发展?”“当地群众、企业员工对腾格里沙漠污染有什么情况反映和意见建议?”……

、王培训、钱天林、郭楚王...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

“请委员们放心，我们坚决正视问题，认真反思，切实做到思想不松、标准不降、力度不减。以‘钉钉子’的精神，对已经整改的18个问题‘回头看’，确保能持续、不反弹；对未整改到位的11个问题，抓住责任人、责任单位，一项一项的改，一个一个的治，确保所有问题9月底前彻底整改到位。”白雪山的表态斩钉截铁，“也希望委员们给我们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7月14日星期二，宁夏中卫

污染大坑已经填埋

从银川出发，绿荫渐疏，即使在石漠化高原，沾绿依旧顽强。到宁夏最年轻的地级市中卫，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片片湖泊，葱葱绿树，中卫市一派江南景色，车里的相机和手机快门一阵阵响起，但无暇欣赏，车队就驶向了位于沙漠边缘的污染企业，虽然两侧太阳能发电板熠熠生辉，但是，沙漠的威力还是那么肆虐，几乎吞噬了所有的绿色。

在被媒体广泛曝光的宁夏明升染化有限公司老厂区，科研团队在众多媒体的镜头前，已经看不到曾经起主导作用的大坑，完全被黄沙覆盖。我们曾经怀疑它是否在错误的地方。

“2014年9月8日，老厂就被拆除。11月，地貌恢复原状。”中卫市副市长王伟对调研组介绍说，国内部分媒体报道了“内蒙古和宁夏中卫工业园区一些化工企业向腾格里沙漠排污”问题之后，自治区环境执法局与中卫市环保局和中卫工业园区管委会组成联合调查组，对报道反映环境污染问题进行现场核实，查明中卫境内仅有宁夏明盛染化有限公司一家企业废水中和池存在排污问题。

由于老厂区地下水和土壤受到有机污染，中卫市环境监测站会同自治区环境监测中心委托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编制土壤和地下水修复建设方案。4月23日，管道铺设2800米，土壤按规定淋溶。

深入到厂区的沙漠腹地，记者看到三位工人正在抽水机房工作，一位工人告诉记者，他们目前每天工作近10个小时，就是抽水，具体干什么用，他们表示并不知情。

这个谜终于在下午被解开了。

在明盛的新厂区，调研组查看了已投资6000万元、自主研发的废酸浓缩回收利用环保设施。王伟介绍说，“通过该设施，把生产环节产生的5%浓度的废酸，进行浓缩工艺处理后，生成浓度为93%的硫酸，再经过回收系统后循环使用到生产环节，彻底解决废酸污染环境问题。”

两个研究小组

调研期间，记者看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借助每一次深入基层的机会，委员们抓住一切时机与基层群众了解情况。黄国柱委员担任过解放军报社社长，他很快在企业认识了一批“战友”，这些在基层的复转军人和老社长交流的没有任何“障碍”。调研组成员中国地质大学副校长兼研究生院院长王训练和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生态学系主任方精云教授、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原副所长欧阳华都是桃李满天下的知名人士，他们了解情况的准确“渠道”也很多。

在大团队深入企业监督调查环保情况的同时，研究团队悄悄派出了另一个暗访团队。

顶着盛夏的炎炎烈日，这支特殊小分队，悄悄来到腾格里沙漠边缘距离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卫市污染企业明盛染化最近的东园镇黑山村、柔新村、新星村等走访群众。

路边小卖部的售货员和顾客，树荫下下棋的老人，卖西瓜的小贩，甚至骑着自行车和摩托车路过的人们，都成了他们了解的对象。为了保证问题的准确性，研究小组在每个村找到10户人家，敲开家门调查情况...

“企业里面打工的都回来了，听说停工了。”“过去窗户都不敢开，臭气熏天，现在没有味道了。”“企业关了，工作没了，外出也不好找工作，还是希望能尽快复工。”“好好的水给搞臭了，现在刚刚变好，千万不要再变回去……”小分队一条条详细地记录下群众的发言。

“本次调查是CPPCC国家人力资源和环境保护委员会组织的第一次监督调查，是CPPCC委员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的具体实践。不能允许我们铺张浪费。必须着眼于人民群众的利益，深入群众，切实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确保能够拿出切实可行的措施，帮助解决问题。”深夜，课题组的两个团队聚在一起交流“成果”。吴双展要求，调研组要以解剖麻雀的精神和务实的成果，向党中央、国务院提出切实可行的意见和建议。

7月15日星期三上午宁夏中卫市

悲伤平静之后，追溯当时的痛苦。

由于调研组此次的行程没有安排甘肃省的调研，一大早，甘肃省环保厅总工程师白志红就来到驻地向调研组做情况汇报。记者注意到，因此事件受到记大过处分的武威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卢小亨也来到了驻地。

"深刻的反思，痛苦的想法，并采取预防措施."记者想请卢小亨谈谈他的感受，但他只说了这些。

甘肃武威市荣华工贸有限公司向腾格里沙漠腹地排放污水8万多吨，污染沙漠面积近266亩。这一环境违法事件被查实后，14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被依法依纪追责，其中甘肃武威市环保局局长范文智和分管副局长段育斌被撤职。

“荣华公司董事长张燕德因涉嫌环境污染犯罪，已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根据相关法律法规，荣华公司被罚款300多万元，追缴排污费18万余元。涉及的生产项目已停产，主要生产设备和排污设施已被查封。荣华公司还被责令承担环境调查和损害评估费用。受污染的沙漠正在按照技术计划进行生态恢复。”座谈会上，白志宏深入介绍了事件处理情况、采取的整改措施、整改工作进展情况、甘肃省存在的问题及建议。为吸取此次事件教训，甘肃将继续深入开展环境问题和隐患排查，完善信访举报环境问题处理、举报奖励工作，严厉打击环境违法行为。

“经济欠发达，环境保护多年积累的问题多，财政投入有限，污水处理、收集管网、各种垃圾、危险废物处理等基础设施建设滞后……”面对甘肃省和宁夏中卫市的情况汇报，全国政协委员方精云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历史欠账不少，问题依然不少，污染反弹的苗头依然存在。”

7月15日星期三下午，内蒙古阿拉善盟

晾晒池不在了

带着问题研究去现场看问题。按照行程安排，下午我们会去沙漠腹地看媒体曝光的晒水池。听完汇报，调研小组不休息，不停歇地前往内蒙古阿拉善盟。

根据内蒙古自治区提供的资料，腾格里沙漠腹地部分地区出现排污池等环境问题后，阿拉善盟盟委、行署迅速对园区环境进行专项整治，旧区企业搬迁整治、蒸发池整治、污染源监控中心平台建设等各项工作正在加紧推进。目前，腾格里工业园区已向旧区15家企业下达了《加快搬迁企业搬迁进度的通知》。9家搬迁企业厂前环境整治工作已全部动工，其中6家已完成工程量的80%；恒盛、天源、大龙、华隆4家企业厂区设备拆除完毕；众川、七星、蔡特高、华隆4家企业正在协商搬迁协议。

一路上绿荫越来越少，黄沙越来越无孔不入...进入沙漠腹地的道路是沙路。随着沙丘的起伏，车队在沙漠中翩翩起舞。

“前面就是被治理过的‘晾晒池’了。”经常来这里进行监督的环保部西北督查中心督查三处处长樊江泉对记者说。记者看到，巨大的池子已经被黄沙覆盖，边缘依稀可以看到当初的规模，使劲嗅一下，还有一股淡淡的臭气……

“我们严格按照施工设计图纸组织施工，并接受工程监理和环境监理的监督。共运输封存固化物9.86万立方米，封存后种植草方格5.3万平方米。2014年11月28日，干化池废水泥沙处理工程通过验收。”阿拉善盟领导冯在介绍中表示，由于一开始就严格防止了干化池漏水，对地下水没有污染。但环保部门根据密集观测的要求，在干化池周边增设了11口地下水观测井，共16口，按要求监测挥发酚、硫酸盐、汞、砷等32项因子。结果表明，地下水呈微碱性，水质总体接近地下水水质ⅲ类标准。

“出了问题之后，阿拉善盟举一反三，正在对在产、停产、搬迁在建企业逐一开展排查整改。”随行的盟政协主席巴图朝鲁给记者说了一组数据，截至目前，排查出的266项问题隐患已销除227项，完成总隐患问题的85%。对12家企业存在的未批先建、超期试生产等24项问题和2个拆迁区域问题进行挂牌督办。截至目前，24项问题已完成整改22项，整改率为92%；9月底将完成全部整改任务。旧区拆迁区域存在的2个问题，已整改完成1项，另1项硝湖整治工作，按照方案确定的修复进度，将于9月底前完成硝湖浅表水修复。

“这组数据有力地说明了阿拉善盟整改的务实举措。当地企业已经看到了政府的决心，正在积极寻找转型发展的道路。”盟行署秘书长赵家瑞介绍了一家成功的企业——腾格里厄森达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其前身是一家化工企业。企业果断利用沙漠资源进行旅游。改造后，原有的生产车间、流通池等基础设施都被改造成了娱乐场所。企业和当地牧民进行捆绑开发，牧民给企业带来骆驼和马匹。企业有统一培训、统一宣传和统一市场拓展。很快，周围许多城市的顾客都来参观埃里森达莱的沙漠。通过积极稳妥的转型、创新和发展，企业构建了稳定的旅游产业链，提高了市场竞争力。

当天，调研组一行还赶到内蒙古庆华集团、内蒙古双翼陶瓷有限公司、条山水库等地，实地察看腾格里沙漠环境污染治理及园区企业整改落实、环保设施配备情况，详细了解企业生产销售及项目建设进展等情况。

7月16日，星期四，内蒙古阿拉善盟

临时调整行程

“监督研究应该针对问题的本质。沙漠污染的关键在于水。我们必须调整研究程序，取消类似的研究，增加水处理的研究点。”一大早，吴双展就与研究组成员进行了讨论，获得了大家的一致支持。因此，原定前往阿左旗宗别里镇芒来嘎查调查研究100万亩梭梭肉苁蓉产业基地的项目取消，改为只参与阿拉善沙厂实验示范园的研究，其余时间前往阿拉善污水处理厂进行研究。

“沙生植物产业发展基地，既能有效促进当地农牧民增收，又能防止沙漠化。是集培训、示范、科技、参观、旅游于一体的高科技种植试验示范园区。”方精云委员是北京大学植物研究所所长，他对此给予了认可。

在调研小组临时要求的巴彦浩特新区污水处理项目施工现场，记者看到工作人员正在搭建单体建筑、蓄水池、铺设防渗膜。

“巴彦浩特新区污水处理工程是今年全盟的重点建设项目之一。2013年已完成场地平整、场区道路整形、龙门架等前期准备工作。今年主要建设废水池、细格栅、暴气沉砂池、MBR生化反应池、臭氧接触池、臭氧制备间、再生水池、污泥储泥池、污泥脱水机房及锅炉房、综合办公楼等相关配套设施。预计10月底土建部分全部完工，然后设备进厂安装调试，2015年投入使用。”阿拉善盟常务副盟长魏国权介绍说，该项目建成后主要用于收集处理巴彦浩特生活污水和部分工业废水。污水处理工艺采用MBR生物反应池系统，出水经臭氧消毒池排放，水质可达国家一级A标准，处理后的污水全部用于回用和绿化。它的建成和投入使用，将进一步提高污水的归集率和处理率，为水资源的循环再利用提供保障。

当天上午，委员们还参观了腾格里沙漠东缘综合治理，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沙拐枣、花棒和蒿籽...长势良好，有效发挥了防沙治沙作用，阻挡了腾格里沙漠的前进，成为保护贺兰山的最前沿生态防线。

内部讨论

下午，调研组成员认真阅读了汇报材料，对腾格里沙漠污染治理建议进行了总结和梳理。

“政府的角色定位不能乱。现在听取情况介绍，不管在政府还是企业，都是分管市长、分管主任在讲，企业干嘛去了？企业违法了，政府再出面应对处置？政府不应该包揽企业环保主体责任，目前看，企业环保责任意识严重缺失，企业没有法律责任和环保责任，是与政府的过度关爱有关系的。”

“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决策作用。招商引资和园区建设不应该是少数人的决定，而应该听取周边居民的意见。不该承接的企业，进来了，要查的程序是怎么走的？但是，目前人民不愿意参与，认为参与没有用。有环保热线和市长热线。关键是群众举报环境污染是否有用？”

“要加大对违法的惩戒力度，有些国家出现重大污染事件，企业家被罚得倾家荡产，所以企业不敢偷排。我们现在对严重污染的企业，仅仅三万、五万的罚款，企业根本不在乎。环保惩戒还要有长效机制。”

“腾格里沙漠的污染事件也说明了环境监管能力不足和技术不足的问题。建议环境执法也可以考虑跨学科合作，比如与中国卫星合作，与土地监测部门合作，加大环境监测力度。”

“建议按照中央十八大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主体功能区划，生态文明建设要求，功能区的划分，统筹当地环境容量和可承受能力，因地制宜发展产业。”

“建议引入第三方环保监管，有社会责任的社会NGO应参与环保监管……”

“西部地区面临着底子薄、发展慢的劣势，在产业转移大背景下，要尊重产业发展规律。污染和工业发展是孪生的，要考虑在阶梯发展和统筹当地环境容量和可承受能力的大背景下，做好西部发展统筹规划。”

“当企业停产出现问题时，政府不能忽视对下岗职工的保护……”

“西部发展，要重视高科技引进和人才引进的问题。比如微生物技术，对于污水处理和污泥处理是很过关的，能不能引进来？”

为了倾听各方声音，充分征求公众意见，人权和平等机会委员会特别邀请了一些CPPCC当地成员和行业代表参加研究小组。CPPCC民族委员会委员、宁夏CPPCC副主席张守志，CPPCC民族委员会委员、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李维东参加了在宁夏的全程调研。内蒙古何心圆草蜢抗旱绿化公司董事长汪兆铭、内蒙古农牧科学院资源环境与检测技术研究所所长姚益平作为研究组成员在内蒙古参加调研，调研过程中均提出了科学建议。

为了民生、为了环保、为了腾格里……一条条建议如纤纤细沙，在内部座谈会上充分交流着。

7月17日星期五，内蒙古阿拉善盟

充分交换意见

根据日程安排，今天上午很紧。因为会有两个座谈会，这也是本次行动的第七次和第八次座谈会。

8点30分，调研组成员与本次事件有关的媒体、企业、农牧民代表座谈。阿拉善电视台总编辑张小兵、阿拉善日报总编辑魏义民，企业代表内蒙古庆华集团副总经理陈学伟、内蒙古金石镁业有限公司负责人张俊明、阿拉善左旗恒盛化工有限公司负责人金随英、阿拉善左旗凯运化工有限公司负责人倪鸿新，牧民代表李雄鹰和特莫其勒图参加了座谈。

大家就“污染的成因”“企业和政府部门在污染事件中的责任”“如何在生态保护中攻坚克难、发展壮大”“环保发展的看法”进行了充分的交流。因为大家畅所欲言，踊跃发言，原定9: 30举行的自治区和阿拉善盟情况通报会推迟了将近半个小时。

“腾格里工业园区环境污染问题经中央媒体曝光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这件事教训深刻，发人深省，令人痛心。中央领导批示后，自治区党委、政府认真落实批示精神，采取有效措施全力进行整改，并深刻汲取教训，举一反三，在全区范围内全面加强了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副主席常军政表示，自治区接下来将继续严格督查督办，按时完成整改任务；加强环境监管，推进全区环境质量持续改善；强化责任落实，全面加强生态文明建设。

在分析污染问题的主要成因，介绍综合整治的具体措施和主要成效后，冯表示，阿拉善盟将深刻吸取腾格里沙漠污染问题的教训，按照“做好环境整治，建设绿色产业示范区”的总体要求，巩固成果，举一反三，继续脚踏实地开展环境隐患排查整治，加大环境监管执法力度，加快环保基础设施建设进度。

吴双战代表调研组肯定了腾格里沙漠事件所涉省、区和市、盟的环境治理工作。两级党委政府积极贯彻党中央指示，思想统一，态度鲜明，坚决认真，相关部门行动迅速、积极，并对有关环境污染事件进行排查，扩大了环保的战果。两级主要领导亲自挂帅、分管领导现场督导、部门负责人驻地蹲守，污染扩散态势得到遏制，初步建立了加强环保的长效机制，取得了明显成效。

分析问题根源后，吴双展提出四点希望:“一是整改按时到位。二是坚决防止污染反弹。三是建立提升治理水平的长效机制。四是努力处理好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

自治区政协副主席梁铁城表示，自治区、阿拉善盟将深刻汲取教训，要不含糊、不打折扣地完成刚性要求；要建立长效机制，从制度上、从根本上、从法制上来防止问题反弹。在发展过程中要防止急躁情绪，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急功近利，努力取得发展与环保的双赢，使我们的发展成果真正经得起历史、群众和环境的检验。

回程

5天时间，辗转3地，上千公里的行程，连续召开了8次座谈会……日程满满，收获满满。用吴双战的话说，“通过听取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情况介绍、群众走访座谈、实地调研考察；我们基本摸清了腾格里沙漠污染问题的真实情况。下一步，我们将认真研究委员建议，形成调研报告，向党中央国务院提出切实可行的意见和建议……

在返程航班上，委员会成员仍在围绕这一调查热烈交流。

调研告一段落。但是，腾格里沙漠治污依然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