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黄色 莫斯科1992：苏联电影很少见 色情电影随处可见

他于1992年10月初访问了彼得堡。涅瓦街的“书屋”书店还在运营。它是彼得堡最大的书店，它的书仍然摆满了书架。这里的特点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和宗教书籍并排摆放在书架和书柜里，两种“经典”和平共处。20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禁烧宗教书籍，书报检查机关也禁止出版宗教书籍。20世纪50年代在列宁格勒读书时，在“书屋”里没有看到任何宗教书籍出售。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人想起秦始皇焚书坑儒。秦煌时代的书不多，应该很容易烧，但是烧不完，还有很多鱼漏网。文化有自己的生命力。正因如此，无论是中世纪宗教裁判所对异教徒及其文化的迫害，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破四旧”，都无可挽回地摧毁了许多文物和书籍，但并没有中断文化的延伸和传承！

在莫斯科有一些知识分子在摆地摊出售旧书，这是一座金矿，有时可以淘到非常罕见的珍贵旧书。莫斯科大学门口的台阶上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摆了个地摊卖书，都是社会科学的。我在他那里买了几本书，如《布哈林文选》《恰亚诺夫文选》等。他记得我，每当我路过都向我推荐图书，有时还攀谈几句。

他说，苏联解体后，一些学者转行卖掉了一些过去收藏的旧书，换了几个卢布补贴家用。他在这个领域有朋友，如果他需要什么书，他可以帮我找。问我要不要玛丽莱斯的作品和俄国革命人物传记，都是从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格兰纳特百科词典》里抄来的。上世纪80年代，我整理翻译了四五十个人的自传，都是十月革命的参与者，编了一本书《十月的星星》，准备由南方一家出版社出版，但被叫停了，手稿还在抽屉里。

在他的书摊上发现有列宁在《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中提到的马赫、阿芬那留斯、亚·波格丹诺夫等人的着作。我从他手中买了一批此类珍本书。整整装了两纸箱，我回国是乘飞机的，书太沉，带不了，把书交给一位乘火车回国的同事托运，很可惜，在过境时据说缺一个什么手续，没有能够过关，这些书就扣留在俄方边界了。苏联时期旧书出国是严格控制的，苏联解体后在混乱中有所放松，但这次丢书是真的由于“手续不齐”，还是另有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辛辛苦苦费两个月时间收集的图书大部分就这样丢失了，同时丢失的还有那位同事自己购买的图书、画册等等。这些书如果烂在边境，那就太可惜了！

书摊上有各种各样的书，其中科幻、侦探、谍战类的书占了很大比例，色情书籍也公开展示。在彼得堡的一个地铁站入口处，有一个书摊，里面放着《花花公子》等进口色情杂志。摊主有一个赚钱的好方法，杂志是用来阅读的，每次阅读收费5卢布。

这都是新的文化现象。说到文化不能不提一下电影一类的其他艺术。

1992年的莫斯科，苏联电影很少见，几乎都是西方电影，大多来自法国、美国和意大利。配音很简单，有时候一个人配，不分性别。我在找俄制电影，但是找不到。车费不贵，二十卢布。色情电影随处可见，或许是看的太多了，观众并没有为之疯狂。有一部电影叫《性奴隶》，相当露骨。在莫斯科大学礼堂放映。观众很少，包括年轻的大学生和白发教授。

剧院照常演出，我去剧院看了一场舞剧，票价竟然与电影一样，也是二十卢布，这是要好多活生生的演员表演的呀！演出结束后，上台献花的粉丝各找自己喜爱的演员送去，并不管主角还是配角。

展览馆和博物馆仍然开放。莫斯科的特雷卡科夫美术馆、普希金艺术博物馆、艾尔米·塔格博物馆和彼得堡的俄罗斯博物馆的游客一如既往地多。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去参观和学习。和上世纪80年代一样，外国人的票价比本地人高得多。例如，在艾尔米塔格，当地人的票价大约是10卢布，但外国人是800卢布，凯瑟琳宫也是如此。同学伊琳娜在德军包围列宁格勒时留在城里，享受免费参观——列宁格勒居民在围城期间享受了一些特殊待遇。

火车票也是双轨制。我从莫斯科去彼得堡，到车站购票，也许因为售票员没有注意，误认我为他们的南方人，给了我一张普通价格的车票，等到返回莫斯科时，售票员要我出示护照，购买外国人的车票，价格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