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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风裁尘 郭敬明书名之谜:愿风裁尘、怀石逾沙是什么意思

2022-02-23 19:28化妆
对郭敬明来说,散文写作,如“站在一片山崖上,然后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一幅一幅奢侈的明亮的青春,泪流满面”。2013年末,郭敬明出版了三卷散文集,其中《愿风裁尘》收录了郭敬明从2004—2013年间全部散文作品。《怀石逾沙》收录了郭敬明作品集《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的部分文章,以及他于《最小说》前期的专栏,同时亦收录了他为旗下部分作者所作的新书序言。《守岁白驹》则以他的第一部作品《爱与痛的边缘》的文章为主并加以增补。

三卷散文集的名字都是四个字,但不是成语,而是被郭敬明从不同的渠道使用。“愿风剪尘”来源于“我不知道谁剪的细叶,但二月的春风就像剪刀”。风和尘这两个意象的组合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景M .郭却将其展开为一个副本,文字变得具象:“愿风划破每一粒尘埃,愿灵魂抵达记忆的尽头,愿一切的浩瀚渺小,愿每一个孤独的人拥抱共鸣。愿衣服带来鲜花,愿岁月顺利。”

       “怀石逾沙”中“逾沙”二字,取自成语“逾沙轶漠”,形容跋涉了长远路途,经历了很多事情;而没有出处的“怀石”,则被解释为虽然这段岁月的跋涉非常沉重,但依然艰难前行。仔细分析,“石”与“沙”轻重相对,与逾沙轶漠中“沙”与“漠”二字包含的渺远意象违背,新的组合抹掉了原意中的明朗。但经过郭敬明的解释,这个生造的新词语造成了一种陌生化效果,也衍生了新的意义。

“守岁白魁”的意思是保留这本书,把它变成一匹白马来观赏过去的岁月。这个词来源于“一眨眼”,来源于《庄子·北游》。本义指的是缝隙前的白马穿越,意思是时间过得很快,时间过得很快。郭敬明偷偷改变了描述时间过得如何的意思,显示了他拆解语言的能力,但同时又把一个形象清晰的动态词做得非常模糊。《守岁》和《白小马》都有时间感,但感情又慢又急,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三本书的书名很难,但这三个字一旦成为书名,再辅以解释,很快就因为陌生感而成为青少年中的流行语。从积极意义上来说,郭敬明作品标题中词语的陌生化也可以看作是使词语摆脱感性机器的有益尝试。

       另有一些郭敬明的书名,是根本无法领会其意思的。如《陈旧光墨与寒冷冰原》,“光墨”是画家何宝森提出的绘画概念,与郭敬明的文章并无联系,更不能用“陈旧”来修饰。通过阅读才发现,作者是把光线与墨水这两个意象强扭并置在一起,组成了“光墨”这个词语。郭敬明像是喜欢“墨”这个意象,2011年又创造了不明所指的“荒墨”一词。另如《绘日行》这个题目,在读完全文以后,依然无法揣摩出作者的用意。还有《雾时之森》、《翅影成诗》、《浪名前少年嬉戏》,都是让人不知所云的书名。除此以外,他还常把两个意象并列作为书名,如《虚构的雨水与世界尽头》、《灰蒙地域与萤火之国》、《荒芜尽头与流金地域》等。虽然这些作品最初刊登在《最小说》等青年时尚阅读杂志上,需配备插图,对题目有画面感的要求,但作者不顾合理性,把完全不相干的词强行组合在一起,可以理解为词句的生硬嫁接。

郭敬明将散文的原文和修订稿进行比较,他在不修改内容的情况下选择了章节,但有意重写了几个标题。“破夏”原称“某年春末夏初”,“七日左右”原称“七日右手”。这两个改动都是为了细化原来重复的标题。《计月器》《小围城》《华阳》的原名是“华阳”。这三个变化是为了将原来的动态标题名词化,并加深对月份、围城和华阳形象的强调。这些都足以说明郭敬明对图像的敏感。

       甚至可以说,他的散文有很多从意象出发的,这在他后期开设在《岛》、《最小说》的专栏里尤其明显。这些专栏,题目多选取一个意象,如《人间森林》、《光之芒》、《静流的云层》、《投影仪》、《冬绒》,文章是这些意象的展开与想象。写法上的共同特征是,开篇描摹一个意象,展开一段不及物的抒情,把“我”嵌入到意象铺陈的情境之中,最后在自我抒发中照应主题。

对意象的强调,使景米国总是近距离地观察描写对象,直接占据整个画框,无限放大细节和无关紧要的东西。乍一看,似乎有日本“浮世绘”的特点,但仔细分析后,觉得浮世绘缺少要传达的间接人情,不注重写出来的真实具体的对象,只是一味地夸大细节。作者直奔一个生活主题,让读者意识到生活中的一切都能引起那么多的唏嘘。至于感叹的深度和广度,并不是作者的追求。这种风格有其存在的理由。年长的作家在思考宏大的历史主题和广阔的历史场景时,发现自己思考的问题从未得到解决;遇到同样的问题,景米国转向细节,聚焦一束花,一个赋予生命的茶杯,用细节承载情感。不是不能在细节中承载情绪,而是在《精武门》这里,情绪泛滥到了绝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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