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忠 盘点资本市场罪与罚 “回味”2015金融反腐风暴

资本市场中的犯罪与惩罚

在跌宕起伏的2015年，一场巨大的金融反腐风暴席卷了整个资本市场。前市场监管机构和主要机构已成为反腐败爆发的集中营。从证监会副主席姚刚、主席助理张玉军，到券商最高总经理程伯明，再到私募一哥徐翔，一批大佬相继倒下。2015年，资本市场进入反腐深水区。

一方面，证券监管体系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反腐风暴中失去了军队；另一方面，在股市大幅涨跌的背后，证监会打击市场违法违规行为的力度也在空之前有所上升，一批违法违规行为和个人相继落网，受到巨额处罚。

□犯罪2015年，气质当道，但气质和形象俱佳的原证监会副主席姚刚却犯了错，成为了证券监管体系中级别最高的官员。陪同他的是前证券监管系统的一些官员。现实版《无间道》在资本市场上演。

曾经他们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叱咤风云，有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如今却只能带着凄凉的背影离开市场。俗话说，一旦成佛，一旦成妖，你一生都在修身养性的道路上奋斗，但当你犯错时，你最终会失去一切。

姚刚:位置最高，体重高

江湖地位:证监会原副主席

调查理由:涉嫌严重违纪

作为本轮反腐中证监会系统最有力的代表，原证监会副主席姚刚和一批下属今年相继落马，成为反腐的典型，并被冠以“领头老大哥”的称号。

2015年11月13日，中央纪委网站发布消息称，证监会党委委员、副主席姚刚涉嫌严重违纪正在接受调查，成为证监会迄今为止级别最高的官员。

公开资料显示，姚刚在1998年之前担任证监会期货部主任，1998年调任国泰君安担任总裁。2002年5月，他回到证监会，担任发行部主任。至此，我开始了掌管经销部13年的历程。

2004年7月升任中国证监会发行监管部党委委员、主席助理、主任。2008年2月起被国务院任命为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席，2015年11月13日被带走接受调查。

姚刚在位的13年里一直掌权。他本人也被资本市场称为“试炼皇帝”，因为他长期掌握着IPO公司的生死大权。然而，随着相关部门的调查被带走，其光明的未来已经走到了尽头。

张玉军:最成功的

江湖地位:证监会原主席助理

调查理由:涉嫌严重违纪

2015年9月16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称，证监会主席助理张玉军因严重违纪被查。10月13日，国务院免去张玉军的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助理职务。

北京大学经济学博士、全国人大法学博士张玉军一路走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也是证券系统唯一一位在沪深交易所担任重要职务的关键人物。他担任深圳和上海证券交易所总经理的履历在中国证券市场上是前所未有的。

在沪深两市完成连续两次跃升后，张玉军于2012年8月以证监会党委委员的身份重返证监会。2012年9月，晋升为证监会主席及主管部门助理。

由于张玉军在任期间大力倡导创新，其刚毅的表现也引来了部分市场人士的不同意见。张玉军曾明确提出资产管理业务的“八条底线”，强调不得有不正当交易、利益输送、鼠仓等损害客户利益的行为，不得有商业贿赂等行为。如今，言语还在我耳边，但它已经变了。

公开资料显示，姚刚和张玉军共同组织了今年的救援工作，两人相继坠楼，引发市场哀叹。

刘:最绝望

江湖地位:原证监会发行三部主任

调查理由:涉嫌内幕交易、伪造公章等。

为了非法获利，作为中国证监会官员，他铤而走险，伪造公章。原证监会发行部主任刘有点大胆。

2015年8月25日，刘被公安机关带走协助调查。8月30日，刘涉嫌内幕交易、伪造公章、收受贿赂等犯罪，有关部门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根据刘本人在调查过程中的供述，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他利用职务便利，帮助某上市公司的定向增发顺利通过证券监管部门的发行审核会议，帮助该公司股价保持稳定上涨。为此，上市公司负责人行贿数百万元。刘明目张胆的犯罪行为自然逃不过监管的法眼，这真的应验了一句老话，当局太聪明了，不会放过大清的未来。

公开资料显示，刘自2014年4月证监会内部轮换以来一直担任发行三科主任，主要负责创业板企业发行的法律审查工作。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关系也引起了市场的关注，那就是刘曾任证监会原副主席姚刚的秘书。

程伯明:最意想不到的

江湖地位:中信证券总经理

调查理由:涉嫌内幕交易、泄露内幕信息

以及许多因违法违规被调查的证监会高级官员，也震惊了市场。国内领先的券商中信证券在这场反腐风暴中损失了人马。公司总经理程伯明、董事总经理徐刚等多人相继被带走调查，成为最意想不到的典型代表。

2015年9月15日，中信证券总经理程伯明等三人因涉嫌内幕交易、泄露内幕信息，被公安机关依法要求接受调查。这位擅长走路的券商行业老大哥，曾指挥中信证券五年，最后却因为失误而血本无归。

在今年的股灾中，中信证券作为国内最大的券商，多次身先士卒，充当救市先锋。然而，最让市场和投资者感到意外的是，市场传言称，在纾困期间大放异彩的中信证券，实际上与被带走接受调查的证监会主席前助理张玉军一起演了《无间道》，一起做了空中国a股。

经过20年的发展，中信证券已经确立了在中国投资银行业的领先地位。中信证券2015年半年报显示，中信证券股票、债券总承销等11项业务市场排名第一，主营业务位居行业前列。然而，在遭遇了一系列风暴之后，决心打造中国版高盛的中信证券受到了严重削弱。

徐翔:最低调的谜

江湖地位:私募

调查理由:涉嫌违法犯罪

11月1日晚，从未出现在媒体上的mainland China私弟徐翔出道，但出道的方式是，被警察带走的身着阿玛尼“白大褂”和手铐的照片在朋友圈被屏蔽。这项被市场称为最神秘、最低调的投资，正式从幕后走向了舞台。投资人也突然意识到，网上流传的一些秃头中年男子的照片，并不是徐翔的私人兄弟。

官方消息显示，徐翔等人通过非法手段获取股市内幕信息，从事内幕交易，操纵股票交易价格，其行为涉嫌违法，被公安机关依法采取，相关调查工作仍在严格依法进行中。事件引发的地震接踵而至，许多与徐翔有关的人相继失联。徐翔概念股也一度被基金抛售，纷纷下跌。

从17岁独自带着3万元闯入股市，到大名鼎鼎的亿万富翁徐翔，作为“宁波每日极限敢死队”的重要成员，有着极其强硬的投资风格，以“稳、准、狠”著称，因此被评为“每日极限敢死队首席舵手”。

然而，从少年成名到现在的入狱，一个私生兄弟终于走下神坛，他创造的热钱时代也走到了尽头。

□权威采访

电力系统需要在内部和外部受到有效限制

张博士，北京市文田律师事务所主任

京华时报:市场监管机构成为反腐疫情集中营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张:今年金融反腐集中爆发，不仅仅是个人问题，从根本上说，是监管部门缺乏约束和绝对权力导致的绝对腐败。证监会二把手、董事长助理及相关人员的落网，暴露出监管机构的权力已经到了鲁莽的阶段。正是我们的权力结构体系缺乏有效的内外约束，才导致这些官员的倒台。

因此，对这场股市灾难进行梳理和反思，是证监会体制转型和职能转变的当务之急。如果我们经历了这场灾难，我们只会治愈头痛和脚痛，未来会有问题。

京华时报:在金融反腐过程中，证监会发布十条禁令。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

张:这次发布的十条禁令，都是基于一些基本法律知识的顺口溜。在实践中，关键是要解决几个问题，包括如何对违反禁令的行为进行处罚，如何建立外部监督机制，如何规范一些行政执法中自由裁量权的滥用。

中国市场的许多基本规则虽然借鉴了美国、香港等市场经济国家的做法，但由于法治理念的本质差异，监管的核心制度无法移植，许多从市场经济国家搬来的制度出现了“枳生淮北”的现象。治市之道始终处于“政策之城”与“法治之城”之间，这既是证监会工作开展不好的原因，也是证监会形象受损的原因之一。在这种背景下，指望十条禁令上演“就像春天的大风，夜里上来，吹开万株梨树的花瓣”，是不现实的。

京华时报:在制度建设上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有什么建议？

张:事实上，今年的股灾给了我们一个话题，那就是如何构建一个具有内外约束的证券监管权力体系。如何建立股市问责机制摆在我们面前。

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国会调查了危机的原因，并追究其责任。但自2015年股灾以来，只有证监会主席的总结报告正式发布，而“民间”版的清华报告也忽略了股灾的原因。因此，谁来监管证监会，是未来证券法必须回答的问题。

□下一个处罚

一直以来，资本市场都有这样一群人:生在草丛，不按常理出牌，经常通过非正常手段操纵市场，制造虚假的市场供求关系和证券期货价格，把散户玩弄于股掌之间。和“套路”类似，也经过了尝试和考验。但2015年，随着证监会加大对各类操纵行为的查处力度，现实生活中出现了不少在股市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热钱、隐形牛粉等大牌。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中，证监会可谓一万元的巨大成功。沪深股市著名的“热钱兄弟”孙国栋、“超短F4”成员马心起，都进入了证监会的视野，成为典型的刑名。

孙国栋

江湖名头:“热钱兄弟”

操作风格:虚假申报，快速倒卖牟利

孙国栋被称为“热钱兄弟”，但很少有投资者知道他自己的荣誉。直到证监会发行了一张纸票，孙国栋才首次亮相。

孙国栋很富有，不愧为“热钱哥”。看看他操纵的股票数量。根据中国证监会发布的信息，孙国栋涉嫌操纵“全通教育”“中科金彩”“如意集团”“西部证券”“开元仪器”“芬达科技”“丁洁软件”“暴风科技”“雷曼股份”“深圳华强”“仙坛股份”“新宁物流”“和”

其操作方法是通过虚假申报等方式影响相应的股价。，凭借其资金优势，迅速逆势抛售获利。调查显示，2014年12月至2015年5月期间，孙国栋通过虚假申报、连续申报等方式影响前述“全通教育”等13只股票价格，在开盘价竞价阶段、连续竞价阶段、收盘阶段抬高股价，并在当日或次日倒卖牟利。

证监会最终没收孙国栋违法所得1129.89万元，并处以罚款3389.67万元。

仔细观察这13只股票可以发现，今年有很多大牛股。以今年3月上市的暴风科技为例。该股发行价仅为7.14元。连续29个跌停后，股价达到150元，随后在今年5月21日飙升至327.01元，创造a股历史新高。

仁良城

江湖名头:股票博物馆馆长

操作风格:高价申报、大规模申报等。提高股票价格

作为第一代中国股民，他于1990年第一次进入资本市场，通过股票交易挖出第一桶金，之后收藏股票凭证，组织博物馆，担任中国股票博物馆馆长。任亮程成了牛三的标杆人物。在长期的股市大起大落中，他也收获了一生中最大的财富。

然而，证监会开出的一纸罚单，暴露了牛三背后的违规操作。

梁任在完成大宗交易后，成功地将在二级市场买入的股票卖出。他控制使用20个账户，在8只股票的9个交易日结束时，通过高价申报和大额申报买入相关股票，然后在第二天卖出。在8只股票的10个交易日内，他利用频繁虚假申报、撤单后反向卖出的方法操纵证券市场，累计获利1828.51万元。

但任亮程并没有逃脱监管，证监会决定没收其违法所得，并处以1828.51万元罚款。

公开资料显示，2008年以来，任亮程设立的投资管理公司成功收购大量上市公司非禁售股票进行大宗交易，成为国内该领域最大的买家之一。他收藏了超过350万张股票，1999年他被上海吉尼斯世界总部授予最大的股票收藏。

马心起

江湖名头:“超短F4”成员

操作风格:虚假申报，快速倒卖牟利

马心起在市场上很有名。作为宁波每日涨停敢死队四大操盘手之一，他的操作席位主要位于天一证券宁波解放南路证券营业部，被人们称为“超短F4”。其操作方法是通过虚假申报等方式影响相应的股价，快速反向卖出获利。今年，马心起因投机暴风一天获利44万被证监会处罚。

根据证监会的调查结果，马心起在2015年7月31日多次大规模申报申购后迅速撤单，并以不交易或少量交易的方式提振暴风科技股价，随后迅速将之前持有的部分股票反转卖出获利。中国证监会没收了马心起的违法所得44.12万元，并处以132.35万元罚款。

公开资料显示，马心起在资本市场相当活跃，经常作为唯一自然人股东出现在上市公司前十大股东或前十大流通股股东中。据媒体统计，在过去的10年里，马心起的名字直接进入了上市公司前十大流通股股东中的40家左右。但其持股周期不长，基本按季度计算。以太平洋证券为例，马心起成为太平洋2015年中期报告披露的前十大流通股股东中唯一的自然人股东。然而，根据太平洋第三季度报告，马心起持有的61，686，500股股份已全部付清。

张春丁

江湖称号:股市印钞机

操作风格:利用资金优势持续交易

三天时间，利润上亿，牛三张丁纯的效率堪称股市印钞机。

张操纵证券市场，是以不正当手段制造虚假的市场供求关系和证券价格，从而误导投资者的决策。根据证监会公布的处罚公告，张春将通过集中资金优势，在日内交易和自己控制的账户之间连续买卖，进而反向卖出，影响“中国卫星”股票2015年7月16日至7月20日的价格和交易量，获利9966.38万元。

由于7月18日和7月19日是周末，在张抛售的三个交易日中，中国卫星从7月16日的最低38元飙升至7月20日的最高54.05元，三天内股价上涨了42%。张三个交易日获利近1亿元，这是一台印钞机。

原本以为鬼神不明，还是没能逃脱惩罚。最终，证监会没收张违法所得9966.38万元，并处罚款2.99亿元。

叶飞

江湖名头:民间股神

操作风格:尾盘连续买入

叶飞被业内称为“民间股神”。叶飞的阳光私募基金益田雅利3号一度超越徐翔的业绩，从而奠定了其行业地位。然而，这位民间股神也在2015年被证监会盯上了。我不仅在一个半月内把663.79万元的收入全部吐了回去，还被罚了三次款。

证监会发布的处罚信息显示，叶飞在2015年5月13日至6月30日的后期集中资金优势买入新伟集团、锦西车桥、江淮汽车、欧迅、中青宝等5只股票，影响了相关股票的价格和交易量，随后逆势卖出。一个半月，共实现利润663.79万元。最终，证监会没收了叶飞的违法所得，并处以1991.37万元罚款。

苑海林

江湖名头:最悲伤的牛粉提醒

操作方式:虚假申报、反向交易

原本以为手握巨额资金，适当操纵股票就能稳赚不赔，但没想到的是，散落在资本市场的一头牛袁海林却成了阴沟翻船的典型，被市场戏称为史上最悲牛。

证监会的报告显示，袁海林在2015年6月1日至7月31日期间，利用资金优势，持股连续买卖，在自己实际控制的账户之间进行交易，进行虚假申报和反向交易，影响了“苏宁尚云”、“蓝光发展”等两只股票的价格，并进行反向出售。经过一番折腾，袁海林的账户在短短两个月内损失高达2.78亿元。

持有巨额资金操纵股价最终导致巨额亏损，甚至砸了牛三的招牌，将其被证监会抓住。不知道牛三会不会退隐江湖，闭门思过。

根据证监会处罚通知，责令袁海林依法处理非法持有的证券，并处以300万元罚款。

　　京华时报记者敖晓波京华时报制图谢瑶